朱棣皱眉。
看起来非常自信呢?
“还有呢?”
“嗯,听说金学士家里的孩子在考前去了刘季家里,学了半个月,金正回应:不难,他都会。”
朱棣讶异。
“是金幼孜家里的孩子?”
朱棣有些疑惑,“朕若是没有记错,金幼孜家里那孩子,就在正义堂读书,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
赛哈智:“皇爷英明、金学士根本就不信,当做一个笑话。”
“继续……”
“嗯、指挥同知孟庆,家里的孩子、隆平侯张信家的孩子,考得不好,天天闷在房间中背书,看书,似乎陷入梦魇……有流言蜚语传出来,学习学傻了。”
朱棣叹声道:“知道了,可惜了。”
照理说,凡是参加考试的学子,考多少,心里有个大致的参数。
隆平侯张信,不是一般人。
凤阳府临淮县人,世袭父亲职位,累升北平行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
建文元年,他透露获得密诏给朱棣,从此追随朱棣战大宁、克雄县、攻真定、军功炽盛。
在靖难中立下很多军功,要知道其人是建文方面的臣子。
朱棣与建文的军事实力对比,只要是墙头草,都会选择建文,告发朱棣。
可偏偏这人胆子大、眼光也足,冒着全族消消乐的风险,支持朱棣。还是数次赠送南军关键消息。
在朱棣心中,此人的加入,在当时北平被南军渗透成筛子一样之时,他就是在雪中送炭。和那些观望的墙头草的、锦上添花之徒截然不同。
现在听到这人的儿子考试考傻了,心中更不是滋味,酸涩萦绕心中。
“走,把胡俨叫上、去张家一起探望,对了,把金幼孜也带上,这家伙心态极好。”
到了张家,朱棣发现张家出奇的寂静。
朱棣来到府中,挥散下人,却见张信一个人静静坐在书房门口,窗户被打开,呆愣愣看着一屋子的书。
“张信!”
张信听见声音,抬头去看,见来人一身明黄色的常服,还有两人跟在朱棣身边。
愣了片刻,赶紧起身回应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还有胡祭酒、金大学士?”
朱棣:“没事,来看看你。”
张信恍然,见朱棣进屋,手掌触摸那些书,写过纸,眼圈发红,陛下,还是没忘记俺啊。
赶紧对下人道:“去把我书房西湖龙井拿出来,赶紧泡上。”
张信微微躬身,单手示意,“陛下这边请。”
朱棣:“就在这吧,这儿空气好、地方大。”
等热气氤氲的茶香冲泡开,几人轻轻抿一口。
气氛微微尴尬。
朱棣瞟一眼金大学士。
金幼孜接收到信号,忽而坐直身子,率先道:“张侯,令郎的事,我都听说了,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我那儿子,从考场出来,就开始嚷嚷,题目简单,一直叫嚣考得不错,他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会是今年的会元,你说好笑不?”
张信干干一笑。
朱棣点头道:“是啊,科考确实难,那孩子一直这样走不回去,可不行啊,回头你和他说说,若是他愿意,入五城兵马司做个小校如何?咱们都是武将,也不用说,非得挤在科举上面。”
张信点头,躬身道:“臣多谢陛下厚爱,只是、这孩子怕是犯了大病,死磕在科举上,入兵马司做事、哎……”
张信说到最后,忍不住擦擦眼泪。
朱棣无奈点头。
胡俨:“张侯,那孩子?”
“和孟杰一块到桃叶渡散心去了。”
胡俨:“看来挺好的,有所好转。”
张信:“没用,走的时候还带着书走的,说距离桃叶渡还有一段距离、在路上还能背书,不能浪费时间。”
众人:“……”
……
礼部门口。
已经围绕一大堆人。
赵王、孟庆、刘先生。
孟杰、张锐。
远处。
“曾兄、韩兄、陈兄,若是我猜得不错,诸位一定能名列前茅,恭喜啦。”
孟杰、张锐,在人群中顾涌,人太多了,索性站在外围,一脸忐忑。
“哈哈、你们也来了。”
两人扭头去看,却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