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嗯,就让解缙做院长吧,不过老三,户部可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拨款,你自己靠着邸报社折腾吧……”
“嗯。”
总结一句话,朕在精神上支持你,掏钱是不可能的。
朱老三轻轻点头,他还有大杀器呢,筹办桃叶渡公务教育,科举协议班、这种运作一模一出,国子监、大儒家族、私学哪里是我一合之敌。
朱棣看着柳庆,“柳卿风言奏报是你的权力,这次的刑罚就免了,但惩罚是不能免的,弹劾赵王、险些让朕错怪赵王。
就罚一年的俸禄吧。”
柳庆脸都麻了。
苦着一张脸,原本的儒雅风流的气质完全的不见,就像是一只地中海老头,张嘴苦脸。
“多谢陛下饶恕。”
一般来说,皇帝罚俸禄的时候,多是三个月,像这样一次罚一年的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
俸禄本来不算太高,这么搞的话,每月到底吃什么、喝什么。
“另,右都御史程乾管理都察院不用心,罚俸禄三个月。”
“是陛下。”
散朝,总之这次都察院与赵王交锋,赵王算是小胜。
甚至等人走后,大胖还在安慰道:“老三,你设立技术学院挂靠在教育部,还收拢那些落榜的学子听起来确实挺费功夫的,还要给那些人提供吃住,哎,随便折腾吧。”
在大胖看来,纯属于贴钱搞慈善,真没必要。
先不说之人吃住的费用,你需要贷款,万一,这些人学习完,半途而废,或者干脆按照他所说短期培训,三个月结束,要是找不到活干,人家还不上钱,总不能把刀放在脖子上逼他们还钱吧。
另外,儒家四书五经为首的老一代士大夫是不可能看着这些读书人自甘堕落去学习底层人民的活计吧,这是自甘堕落,哪怕他是落榜学子也是被批判,你是读书人,怎么敢干低贱的活计,剃头匠、工匠等等。
哎,老三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就是他自己出钱瞎折腾。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些落榜的学子自视甚高,可能弯不下腰学习工匠技术。
朱老三见大胖摇头,他轻笑道:“老大,你什么都不懂。哪里体验过底层艰辛,人在饿急眼的时候,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大胖急了。
“我不懂,老三,你在放屁,当初我镇守北平,南军围城数月,是我带领王府护卫、家丁,将马、鸡鸭甚至城中,大街上的老鼠、蛇,榆树皮,凡是能吃的都煮了吃了,还我不懂,你在说屁话!”
“那不一样,我说的是人在长期处于底层,看不到出路的时候,人是很容易发疯的……”
朱棣则是乐呵呵清点银子。
门外传过来宫人招呼声:“陛下,户部将账簿拿回来了……”
“快拿过来。”
等朱棣将账簿接过来,看着盐税。
“山东半个月盐税五万三千八百……
山西七万五千四百……
河南八万九千六百……”
朱棣又翻看往年账簿,更是愕然,现在光是盐政的改革,半个月的盐税几乎可能和之前一省一月盐税持平。
简直离谱。
这少的差价到底被谁吃了,一目了然。
朱棣从原本咧嘴一笑,脸色忽然又变得极为阴沉难看。
群臣忽然觉得周围好像有极其冰冷的东西在注视他们。
朱棣忽然对夏元吉、大胖,道:“很好,你们做得很好。”
眼神又落在朱老三身上,莫名柔和起来。
百官一时默然,尤其是以柳庆为首御史也咬牙暗暗腹诽,不出意外的话,该死的赵王提出改革盐政,监察御史巡查盐商、刨除中间官员贩卖盐引、由中央直接贩卖,隔绝了很多权贵在盐引这个过程中,中饱私囊,加价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