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浩君一边口中怒骂,一边择机与偶尔转到身旁的冯凭交手几下。
这场混斗场面极其可笑,三波人都不是一头的,冯凭和秋浩君不仅要对付众道士,他们俩凑到一起,还要打上一通。
秋浩君非常清楚,他必须趁冯凭没得手时制住他,不然让他逃出了木阁就更不好控制了。
秋浩君破阵的手法脚法越来越快,他眼瞅着冯凭和慕容杉就快攻到剑阵边缘。情急之下,他不得不下狠手,挥剑杀了一名逼到身前的道士。
因这名道士毙命,剑阵中少了一个占位,阵脚骤然混乱。
秋浩君抓住这个机会向冯凭冲来。
他挥剑猛地向冯凭头上劈去。冯凭举青铜锏硬抗,他的虎口被震得又麻又痛。
冯凭功力比秋浩君差着很多,感到非常吃力。但他还是勉强露出笑容,对近在咫尺的秋浩君戏谑地说道:“秋小哥,你麻烦大了。桦椿上人正在越域精修,你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私闯禁地。到底想做什么?你想好如何对元老院解释了吗?”
秋浩君是柏桑真人的人,冯凭这话正戳到他软肋。
秋浩君气得大喝一声,再次奋力举剑下劈,他铁了心要先毙了冯凭再说。
众道士和这两个秋浩君斗,冯凭易容成的秋浩君虽然奋力拼杀,也击飞过几名道士,却从未重伤过一人性命。
而后出现的秋浩君,刚才为拦住想脱身的冯凭和慕容杉,下狠手杀死了一名道士。
差别立刻显现了出来。
众道士像终于想明白了什么,认定秋浩君必是假扮的,一起集中力量向他攻来,却放松了阻挡冯凭和慕容杉。
秋浩君本来马上就要得手,在这些道士突然加强的袭击下,又从主动变为被动,甚是狼狈。
冯凭抓住机会,拉住慕容杉的手,抢步占据了一个阵位空缺,突破了重围。
他一步先,步步先。阵脚随即便被他破了。
秋浩君急忙挥剑追过来,其他道士却死死将他缠住,反倒不再理会冯凭。他们重新组织剑阵向秋浩君碾压过去,无形中将他和冯凭慕容杉隔开。
冯凭拉着慕容杉冲出古阁,听着身后秋浩君的怒骂声,心想此时这小子肯定气疯了。
他们对视一笑,向渡口飞奔。
远远冯凭便看到栓在水中飘飘荡荡的那只木筏。
他不知这片水域里的机关是否也被柏桑解除,但没机会细想,他只能硬着头皮闯。
两人麻利地将木筏解开。
慕容杉担忧地说道:“大师父怎么办?”
冯凭答道:“大师父功力在柏桑之上,只要我们不拖累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慕容杉点头领会,两人跃上木筏。
木筏向对岸驶去。
冯凭和慕容杉紧张地盯着水面。
还好,水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冯凭猜想,柏桑真人赶到奇石矶后,一定把水中的机关也停了。
他心想这老道也忒托大了,难道连我们从他的手心走脱的一点点儿可能都不相信?
机关虽然解除了,但并不代表上清宫一直能这么畅通无阻地让他们通过。
无论是柏桑还是秋浩君两处,哪人先得了手,一定会率领道士们追过来,那时上清宫内的机关难说不会被重新启动。
他们不能有半点迟疑,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木筏还在水上有条不紊地向对岸荡去,筏上的冯凭和慕容杉看着平静无波的湖水,心急如焚。
就在木筏离对岸还有几步之遥时,突然水中跃出一个巨大怪鱼的鱼头,张开如锯齿般白灿灿的利齿向冯凭脚跟咬来。
同时水中又有无数怪鱼头冒出水面,那些鱼游动异常快速,如潜水艇般向木筏冲来。
冯凭毫不迟疑,一跃而起,腾空向对岸跳去,大叫道:“机关重启了,快跳上来!”
慕容杉也纵身一跃,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先一后落在对岸。
他们前脚刚离开木筏,无数怪鱼锯齿般的白牙便咬到了木筏。
一阵咔咔之声大作,木筏顿时被水中的怪鱼啮成了粉末。
冯凭看着木筏被怪鱼群瞬间咬成的粉末慢慢消散在水中,不禁暗暗匝舌。
慕容杉突然手指空中惊叫:“公子你看!”
冯凭抬起头,只见头顶上方现出层层黑云,将整个上清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他暗叫不好,奇石矶之外机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