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杉脱口而出道:“我们如何能从这.....”
老者打断她:“按我说的做。”
两人惊异地注视着老人。
老人说道:“二位想想看,依你们现在的处境,在这棋局中该算是什么?”
冯凭和慕容杉对望了一眼,各自沉思了片刻,异口同声地给出了回答,但他们说出的答案却不同。
冯凭脱口而出的是:“死劫。”
而慕容杉脱口而出的是:“无忧劫。”
老者一愣,看向慕容杉:“无忧劫?”
慕容杉脸红道:“晚辈不懂下棋,让前辈见笑了。”
那老者说道:“无妨,姑娘到说说看,为什么是无忧劫?”
慕容杉答道:“晚辈记得当年师父曾说,下棋时,不管遇到任何劫,都把它当作无忧劫便是全胜了。”
老者用异样的目光端详慕容杉良久,笑了笑,点头道:“向死而生,与无忧之意倒也差不多。好吧,现在你们盯住棋盘,如果能看出你们的死路在哪里,生路又在哪里,参透得出来,便马上就可以离开此地了。”说罢他袍袖一摆,转身就要离去。
冯凭看他要走,心想这老头别是忽悠我们吧,连忙冲老者叫道:“前辈稍等!”
那老者转过身,说道:“对了,忘了提醒你,足下一定要时刻记牢慎防诸火,远避炎离,这就是足下的死劫。如果有幸得到些清凉水木之精,一定要妥善积藏。功到用时方恨浅,物到缺处始显珍。唉。”他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凭见他走远,无奈地对慕容杉说:“杉儿,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被涮了。”
但慕容杉此时目光注视着棋盘,好像已经有些入迷了,不再理会他的话。
冯凭也只得看向那块青石盘面。
只见上面的棋格条路井然有序,他不知从这些线条上能看出些什么。却见那些规规矩矩的棋格间,似乎蠕蠕地浮动起来。
冯凭眉头一颤,心头突然涌出无数委屈和不平,一种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想家的冲动向他袭来。不是想他洛都的家,而是想那个远在千年之后的,他自己的家.....
冯凭发现了脑中的混乱,赶快调息安定心神,继续将目光定定地盯向棋盘。
他不由自主被棋盘上那个磕坏的小窝吸引,竟然深陷其中,难以自持。
又是一股强烈的念头袭来,他突然生出一种对慕容杉强烈的依赖与不舍。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虽然当初在避世山庄和她第一次见面,冯凭心中便对这个女孩有种奇特的感觉,但他心头生出这种对她难舍难分的依赖感,今天却还是头一次。
他转头看向慕容杉,而慕容杉正巧也扭头看着他,眼中不知为何噙满泪水。
冯凭心中突然生起一个非常确定的感觉,知道马上就可以离开此地了。
这感觉毫无道理,毫无征兆,但信号却明确无误,他也坚信无比。
他一把拉过慕容杉的手,感觉此时她的手绵若无骨,慕容杉轻声说道:“公子,答应我,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她的声音很低,似乎有些迷醉,带着一丝企盼和淡淡的哀怨。
冯凭感觉慕容杉说此话时,似乎带着一种听天由命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两人只是深情地彼此对望。
而他们两人的目光对视也仅仅片刻,便又被青石棋台吸引了回去。
冯凭的目光继续被深深吸引到那个磕坏的石窝处,突然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猛地像被抽离般向那小窝陷去。
他的意识一片模糊,心中只剩下一个意念:抓紧慕容杉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冯凭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周围一片黑乎乎的,感觉很不对,似乎是在梦中,他的大脑出现了断片,一时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
这明显不是在冬天,周围热气腾腾,感觉是冯凭最讨厌的夏天。只听身旁一个似乎是很熟悉的声音说道:“现在喝一口吧,不烫了。”
冯凭心中暖洋洋的,想张口却张不开,他想说:“是我又病了吗?你又在给我施毒灸吗?是你吗?杉儿?”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睁开,这场景他不喜欢,他非常想再睡会。
一个川味很重的妹子的声音响起:“谁是杉儿,我是巴妹呀。”
又不知过了多久,冯凭再次感到眼前出现一片亮光。
他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是一个异常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物。一位金发如波、身材婀娜的靓丽西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