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枫对冯凭说道:“桦椿上人之事,容贫道回头再向殿下详述,现今一定要确保上人及元老院长老和护法的安全,更要确保彭大师父安全。”
木筏很快驶到岸边,青衣道士一跃上岸,对围笼过去的众道士朗声说道:“掌教有东西要交给松枫师叔。”
冯凭和慕容杉对望一眼,心说莫非一切都在柏桑的意料之中,他居然知道松枫已到上清宫。
众道士给那青衣道士让出一条路,那道士径直来到松枫身前,双手依旧将那漆盘托在胸前。
冯凭看向那个黑漆托盘,只见盘中放着一封书信和两件东西。
那两件东西一件是一个玉带钩,另一件则是一个夔纹青铜戒。
冯凭一眼便认出那个粗矿的铜戒是彭三丘之物。老叫花子凌空飞行正是驱御这枚铜戒。他眉头紧皱,心说难道大师父遭到不测?
松枫看到玉带钩,认出那是桦椿上人之物。
他取过那封信拆开,草草读过,抬眼冷冷对那年轻道士说道:“你是新入门弟子?”
那青衣道士不卑不抗地答道:“正是。晚辈是掌教真人座下弟子,排行最末柏无邪,晚辈见过松枫师叔。”
松枫冷笑道:“柏无邪,无邪?好名字!”
柏无邪说道:“掌教恩师请师叔见字如见面,并让弟子给师叔传话,他老人家自掌管上清宫以来,励精图治,希冀重振上清一脉雄风。奈何各位长老及同门兄弟党同伐异,孤立恩师。恩师已做厌了这个掌门,现已向四位长老请辞,将掌教之位还给师叔。”
松枫哼了一声,说道:“他什么时候倒如此淡泊名利了,是不是已经如其所愿,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要潜踪深修了吧!”
那青衣道士躬身不言。
松枫说道:“想必柏桑是怕当初龙珮失窃之事终有曝光天下的一天,他无颜面对上清派列祖列宗,想急流勇退,让我放他安全离开?”
那道士答道:“师父说了,反正大家都看他不顺眼,索性他便自己离开,对大家面子上都好。”
松枫冷笑了一声,说道:“他想得美。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必须四位长老发话,否则松枫无权擅自作主决定他的去留。”
柏无邪说道:“四位长老此时就在止言阁,和师父在一起,他们已答允了师父离宫。”
松枫伸手从柏无邪举着的托盘中取过那个玉带钩,沉吟片刻说道:“就按他信中所言,我去见他。”
柳无刃急忙说道:“师父不可!小心中了柏桑的奸计!”
松枫道长笑道:“我与柏桑同入苍梧祖庭学道,同寝筑基十五载,共侍恩师十五载,共管上清三十载,同僚不下六十载。我们谁什么性子都太清楚不过了,为师比你了解他。放心吧!”
柳无刃说道:“邪道行径,正道怎知?自从柏桑离经叛道,他的所思所想道门正统再也无法揣测。师父要多加小心!”
他说这话时,柏无邪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精光,但始终不动声色地隐忍不发。
松枫道长对柏无邪说道:“前面带路。”
柏无邪将那黑漆托盘举到头顶,说道:“师父请冯公子也一同前去。”
冯凭伸手从盘中取过那枚铜戒,说道:“不用你说我也要去。”
慕容杉直到现在对奇石矶还心有余悸,她对冯凭低声叮嘱:“公子千万小心!”
冯凭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柔和地点点头,轻声说:“放心吧,等我回来。”
柏无邪转身走向木筏,垂首侍立在筏旁。
松枫和冯凭上了木筏后,他才一跃而上,木筏如箭般向奇石矶驶去。
上岸后,松枫和冯凭在柏无邪的引领下,进入木阁。
冯凭听这青衣道士称呼这具古木阁作止言阁,心想阁中的气氛真的有种让人惊悚难言的感觉,止言这名字倒很贴切。
各处机关都已解除,各要道口也都站立着青衣道士把守。
冯凭发现了规律,凡是柏桑真人的门人亲信,穿的都是月白内裳外披青衣,头戴黑巾,脚穿皂鞋,只有一人例外,就是秋浩君。他的服饰始终很随意,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并没有那么多规矩。
这时,几人来到了古阁最深处一个房间前。
松枫看到这个房间,怒喝道:“此屋为千年禁地!柏桑胆敢违反祖训,私自入些禁地!”
那道士并不多言,立于门旁轻启房门,躬身请二人进入。
松枫犹豫了一下,对冯凭说道:“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