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阴郁的声音:“本座要的东西居然不在这里?祖师骗了我们一千年!”
松枫猛回头,只见微弱的光线下,柏桑那张充满邪气的脸上,一双碧眼散发着瘆人的绿光。
松枫抽出长剑喝道:“你要怎样?”
冯凭目光呆滞地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地上那张布满尘土的古琴,心中暗想:“这是什么琴,怎么这么眼熟?”
柏桑看到松枫手中的羊皮卷,眼中绿光闪烁,急躁地说道:“上面写的什么?”
松枫一指地上那堆骸骨,笑道:“上面说你就是这堆骨头。”
柏桑却没有笑,而是用阴森的声音说道:“柏桑怎敢违背祖训!我根本就没有进来过!”
.....千年穿梭运几轮,开门即是关门人.....
松枫瞪大眼睛,惊愕地看向冯凭。
冯凭的脑子有点发木,几乎是一团乱麻。他看了一眼松枫手中的羊皮卷,又看看地上的骸骨。
松枫和冯凭揣摩着羊皮卷上诗句的意思,越琢磨越心惊。
冯凭用手指指松枫:“说你呢吗?”
松枫一脸茫然,很不厚道地答道:“开门的是殿下啊。”
冯凭有种要晕倒的感觉。
如果柏桑没骗人的话,冯凭确实是第一个打开内室房门的人,那这具骸骨难道是.....?
冯凭不太相信古人弄得这些玄虚,但此时此地的气氛,不由得他不脊背沟发凉,一股一股嗖嗖地往头顶冒冷气。
他不敢再往下想。
松枫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对柏桑喝道:“你骗我们进入祖训禁地,意欲何为?”
柏桑冷声说道:“千年上清宫,永康开天门。奇石飞来岛,再续生前身。”
松枫沉声说道:“先祖谜偈!”
柏桑点头说道:“不错,上清派开教祖师一时天尊留下千年不解之谜,刻于上清教传灯法玺之上,柏桑苦思六十余年终于勘破其中玄机。今年朝庭改号永康元年,正应此偈暗示。今年我上清教必有大事发生,而契机就在此屋中。”
松枫说道:“你以为祖师会在此禁地显现我教千年秘宝乾坤顺逆轮?”
柏桑答道:“偈中说的很清楚,只不过.....”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只不过现在我很失望。”他两眼在室内四处搜寻,最后目光落在松枫手中的那张羊皮卷上,原本失望的眼中又放出绿光。
松枫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手中的这张羊皮卷。
柏桑看着松枫,说道:“师弟啊,我们斗了近六十年,你说到底图个什么?”
松枫说道:“松枫没想和师兄斗,是师兄处处设局,陷松枫于死地。松枫无奈只得应战。”
柏桑阴阴笑道:“当初我们初入上清,筑基时你我暗自用功,都想着哪怕只比对方早成一日便是胜了。今天你晚间比我多修一刻,明天我晚间在你睡熟后起床再修半个时辰。后来承恩师亲教,我们都背后暗暗向恩师献殷勤,希望恩师多传授些道门秘旨。当时我们多幼稚,自以为互相都不知对方私底下使的小心思。”
松枫听他这么说,不禁回忆起年少时光,心头一暖,随即说道:“如果不是师兄你好强心太炽,也不会急功近利邪入魔途!”
柏桑摇头道:“此言差矣!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就是说不清楚之事,我们兄弟不用争论。言归正传,我只说为兄知道师祖当初留下的谜偈中的微言大义,如果师弟愿肯合作,为兄愿与师弟共享此秘。”
松枫冷笑道:“你又想使什么阴谋诡计,平白无故给我这个好处作甚?师兄窥得教中秘密,自己消受即是。”
柏桑说道:“但那谜面却在师弟手中。由不得为兄不和师弟联手。”
松枫看向手中的羊皮卷,除了上面的那两句偈子外,没有任何其它特别的地方。
他没有说话,心中琢磨是否要相信柏桑。
这时,一时沉默站在旁边的冯凭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道长把卷子交给柏桑真人过目一下吧。”
松枫和柏桑听到冯凭突然开口干脆地答应,都有些意外。
柏桑阴阴地笑着,指了指松枫,摇头喃喃道:“还不如个孩子有度量,到底是皇嗣,就是气度不凡。”
松枫被他嘲笑的脸上发烧,愤然将那张羊皮卷子扔给柏桑。
柏桑真人接过羊皮卷,仔细端详卷上文字片刻,说道:“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