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凭的问话,郝大风再也不开口了。
冯凭笑道:“看来本王的婢女很快就可以回来了,是不是?”郝大风依旧沉默不语。
冯凭说道:“我不问你怎么捉住那女子的,我也不问你们怎样对待她的。我只要郝法师明天乖乖将本王的婢女送回我府中!最晚明日晚饭前,过时不候!明日晚饭如果没有婢女侍候我用膳,一切后果法师自负。”
郝大风急道:“这事贫道怎做的了主?殿下不是已向王爷讲过了吗,王爷已许诺殿下追查,殿下怎可逼迫贫道?”
冯凭笑道:“那些都是场面上的话,哪能当真。真要等王爷追查,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在法师这里就简单多了,我只要法师明天给我个交代!”
郝大风脸色很难看,他知道眼前这位主狡黠无比,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他的算计,索性不再有什么奢望。
他冷冷地说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贫道就回去了。”
冯凭一笑,“法师慢走,睡个好觉。”
郝大风转身就走。
冯凭突然又叫住他:“法师留步?”
郝大风满脸苦相地回过头:“殿下还有何吩咐?”
冯凭说道:“最后再问一句,那两人和你动手前,你正在储物间忙什么?”
郝大风不加思索地答道:“那时贫道正在忙关于琅琊王的事。”
冯凭若有所悟地噢了一声,“关于琅琊王的事?”
郝大风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殿下和琅琊王应该没什么交情吧?但您和成都王爷可是情同父子。想必成都王爷的事殿下不会从中作梗吧?”
冯凭点头:“好,法师回去吧,睡个好觉。”
郝大风气哼哼地走了。
冯凭回到崔府,夜已经很深,彭三丘早睡了,崔明远却还焦急地等在房中,见冯凭安全回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见老人托着疲惫的身体守在书房等自己,冯凭心中感动,他安慰了老人几句,两人便各自回房歇了。
一晚无事。
次日早饭过后,冯凭找来彭三丘,对他说道:“大师父,您对道门各派的符咒禁制可否兼通?”
彭三丘答道:“道门不同派别符咒各有不同,禁制的设置方法当然不尽相同。但基本法理都差不多,在一本上古秘籍中有详尽的论述,只可惜那秘册早已失传。”
冯凭说道:“大师父说的是不是《万符源宗》?”
彭三丘说道:“对!东家也知道这本秘籍?那秘册原有三个副本,分别由道门开山祖庭正一、剑云和蜀山各自收存,听说在三处都早已遗失了。”
冯凭说道:“会不会哪派的禁制不依《万符源宗》的设符法理而另辟蹊径。由此他设置的禁制与其他门派的完全不同。大师父听说过吗?”
彭三丘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要看到具体的符咒,老叫花子才能确定。”
冯凭说道:“烦劳大师父跟凭儿去个地方,这件事也许关系重大。”
彭三丘看冯凭如此严肃,便问道:“东家要去哪里?”
冯凭答道:“皇太孙府。”
彭三丘问道:“现在?”
冯凭答道:“傍晚擦黑的时候去,避开众人耳目。”
傍晚天一擦黑,冯凭和彭三丘便避开众人,潜入破旧的皇太孙府。
二人径直来到丹房前。
刚到丹房门外,彭三丘就望着丹房外的气象说道:“是剑云阁禁制,道门正宗。”
冯凭小声说:“这个是凭儿设的,凭儿不是叫大师父看这个。”
他施法解开了丹房外的禁制,小心推开大门。
里面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息。
冯凭有些紧张,他知道丹房内,在外间储物室中关着柯兴霸,不知这个梅山弟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抬起手掌轻轻一挥,在掌心打起一个微弱的灵光道火,如一盏幽蓝如豆的油灯。在道火的照耀下,两人小心地进入丹房。
在淡蓝色火光的映照下,冯凭一眼便看到地上那块通灵土精,散发着淡黄色的微光,和他手上的道火幽蓝交相呼应。
但在通灵土精四周,空无一人!
哪里还有柯兴霸的影子。
不对啊!
冯凭头皮发麻!
他举掌四下照,整个外间屋空空荡荡,除了墙边一角的那个储物大柜,什么也没有。
彭三丘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