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爱出风头的后生,恐怕会正中下怀吧。”
她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明显对冯凭咄咄相逼。还不等冯凭反应,王惠风便笑着替冯凭作挡箭牌,对王景风说道:“他这么个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姐姐把他想得太高了。他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王景风瞪着自己的妹妹,“正是这个小孩子,避祸西川时只言片语退钦差,正是这个小孩子,奉诏回洛的当天,便谈笑间将楚王军控制的洛都收复,还是这个小孩子,如果没有他在朝堂之上诓骗赵王,成都王也不会那么轻松便入主中阙,赵王也不会身首异处。”
王惠风不再说话。
王妃看了看冯凭,笑着对王景风说道:“赵王获罪遭诛,不正是姐姐求之不得的吗?应该感谢这孩子才对,就不要再看着他不顺眼了。”
王景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感谢他?哼!赵王自然该死,但哀家不想假人之手!”
冯凭原本不露声色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听王景风这句话不禁心中一震,抬头看向那妇人。他发现这女的竟不是一个寻常角色,很有几分吕后的戾气。他从吕后又想到贾南风,心说汉晋以来,强势的女子还真不少,这可真是一个阴盛阳衰的年代。
王景风见冯凭注视着自己不说话,便厉声说道:“你看我作什么?难道哀家说的不对!”
冯凭低头恭敬地答道:“不敢!凭儿只是在想,每个人心中都有觉得该死之人,但最终他们是不是一定会不得好死,却不会总如人愿。上天会作权衡,凭儿几次所为纯属侥幸,晚辈自忖能如此幸运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王妃感兴趣地看向他,笑问道:“什么原因?”
冯凭答道:“不违天道。”
王景风不屑地冷着脸转向一旁,堂中众人都不再言语。
王妃赞许地看着冯凭,哦了一声:“不违天道,说的不错,说的不错。”
她转过来看向呼延芷念,笑着说:“芷念说得果然不错,你家公子的确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人物。”
呼延芷念闻言脸立刻变得绯红,“我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说这啦.....”
像是被人看穿一样,她的脸越来越红,别过脸避开王妃内容丰富的目光转向别处,却与王欣若沉静的目光相对。想到刚才王欣若举重若轻的言语,她心知从一到府门前就被这女子看透,不禁更觉得失落,气得直跺脚。
王妃笑道:“美人爱英雄,人之常情。有什么可害羞的,我家芷念也不是一般人,出自塞北荀家与呼延堡的孩子,又有哪个是一般人。”
芷念偷眼看了冯凭一眼,喏喏嘀咕道:“人家英雄有的是美人爱,哪里稀罕芷念,天下英雄多了,芷念也自不会饥不择食,该我爱的人早晚会出现。”
王妃看着冯凭,温言问道:“听说圣上给殿下许婚,将一个奴婢许给了殿下?”
冯凭一时语塞,他看了看呼延芷念,见她并没有向王妃解释的意思,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含糊地说了句:“圣上的确为凭儿许过亲。”
王惠风柔声说道:“听说那女孩子也和你一同来琅琊了,为何不带她来让为娘见见?”
冯凭这时彻底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时,突然有两个小厮匆忙地跑进厅堂。
一个对王景风施礼,急匆匆说道:“琼山公过府求见夫人,说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请夫人速回!”
王景风不耐烦地说了句:“有什么急死人的事,风风火火的!”
另一名小厮则在王妃身前跪地说道:“王爷有要事请王妃速回!”
王妃轻蹙蛾眉,问道:“什么急事,让王爷这样着急?”
那小厮答道:“朝庭钦差至,带来对王爷和王敦将军的册封铁卷。王爷要王妃速回府更衣,一同接旨。”
一听这话,还不等王妃反应,王景风起身对给她传话的小厮说道:“我们走。”说罢就往堂外走。
冯凭和王欣若起身对她行礼恭送。
王景风经过冯凭身边时还没忘瞪他一眼。
待王景风走出了厅堂后,冯凭低声问王欣若:“琼山公是哪位?”
王欣若低声答道:“是我们琅琊王氏族长,殿下对我们这位族长可要当心了。”
冯凭奇怪:“为什么?”
王欣若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族长膝下有二子,其中他最引以为自豪也最为疼爱的幼子刚去世不久,死因一直秘而不公,其实王氏族中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