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听到了张许玉的声音，像是生锈的机械突然运转了一样，朝着他望去。

“你的道，问我？”

张许玉沉默了一下，这也是他最为古怪的地方。

自己的明道劫，为什么会牵扯进别人？

见张许玉没有说话，冯宝宝又开口说着。

“你给我感觉和别人都不一样，应该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路吧。”

说到这里，冯宝宝又说了一句。

“一化九天，三清正法，六天故气。”

“这不是你写的吗？”

我写的？

张许玉有些愣神。

他应该只留下了“张许玉悟道于此才对”。

这句话和他没有关系才对！

“张楚岚看见的，人神鬼天，一以镇之。”

“不也是你写的吗？”

冯宝宝问。

不对，这句话和他应该也没有关系才对！

一边失去了相关记忆的张楚岚有些奇怪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琢磨不透。

张许玉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张许玉悟道于此。

可他悟得道是什么呢？

他留下的字迹里蕴藏的道是什么呢？

是人神鬼天，一以镇之？还是一化九天，三清正法，六天故气？

张许玉终于明悟了，这是一场问道之旅。

过去的自己借助着冯宝宝和张楚岚的角度朝着自己发问。

还是否记得自己的道是什么！

是为明道！是为劫难！

张许玉舒了一口气，吐出了浑气。

劫难，真是奇妙，原来是这样吗？

问道之旅啊。

张许玉思考着两段话的区别。

人神鬼天，一以镇之。

一化九天，三清正法，六天故气。

两段话的语气都十分张狂，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

前一段话，自身化一，镇压万物，镇压世界！

后一段话，一化自身，孕育万物，构造世界！

而且，两句话都不约而同地提及到了关于“一”的说法。

这让他想起在茅山完全与天书融化的奇妙体验，那个状态下的祂是哪有一种“一”呢？

有意思了。

张许玉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兴奋。

因为这两种想法都十分契合他的性格。

不愧是人劫，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