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顿觉受到了羞辱,挥舞着门杖,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小心!”江智的随从边后退边惊呼。
那门杖一看就是好木头做的,一副沉甸甸的样子,万一打在身上,怕是得要了半条命。
云苓闻声躲都不躲,手一抬,捉住门杖,轻轻一转,那厚厚的一根根长木就瞬间爆了花。
“嘶!”
下人们这下被惊到了,背后跟着淌下冷汗。
这还是人吗?
那么重的一根门杖,与门柱相当,他们就算抱起来就用了全部的力气,她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弄断了。
五人头皮发麻,两腿发软,正要逃到府里,却已经晚了。
云苓一个闪身,站在了门槛上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过去,跪在那边,向我家主上磕头认错。”
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五个下人只能乖乖听话。
直到额头磕破了,也没人让他们停下来。
地面冰凉,五人心慌意乱,周围百姓议论声传入耳中,更觉得羞愧愤怒难当。
正在他们磕得头昏眼花,摇摇晃晃之际,长公主府门内传来一道略带阴柔的声音,落在五人耳中如闻清音。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长公主门前生事!”
“刘总管!”五个犯事的下人忙抬头,跟看到亲爹亲娘来了一样,热泪盈眶,“快救我们!”
被称为刘总管的,正是长公主府的管家。
不过,是五年前皇上刚登基时,特意给长公主府指派的。
刘总管看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像狗一样匍匐在来人的脚下磕头,心里恼火至极,再次上下端详岳云歌和江智二人。他在宫中待过多年,眼力远胜一般人,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并不简单。
不过,就算身份再崇贵,难道还能贵的过太后皇上?
刘总管眯着眼,站在台阶上面高高在上地问道,“你们是来祭拜的?”
“正是,”江智心中不快,但他只是顺天府的府尹,而不是御史或者礼部官员,即便他知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不合规矩,却也没有立场去管。
刘总管冷哼一声,“既然是祭拜,为何要欺辱我府上下人。”
“这位公公,一口一个我府,难道这里不是找公主府,而是一个太监的府邸?”岳云歌语气淡淡地道。
“放肆……”
“大胆!”云苓直接打断了刘总管的话,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
刘总管扑通跪地,膝盖如同碎裂一般刺痛。
他面色大变,咬牙道,“你们究竟是哪个府上的,如此没有规矩!杂家乃长公主府的总管,形同五品官员,你们这么对杂家,难道不怕被抓到顺天府衙门里打板子吗?”
江智面色一尬,被人当着面说要把他抓进自家衙门处置,而且要命的是皇后娘娘还在自己身边,她会怎么想自己这个顺天府府尹。
蛇鼠一窝?
攀附权贵?
他有点无奈,冲刘总管道,“我相信顺天府的大人是个讲理的人。”
刘总管呵了一声,“尊卑贵贱不逾次行,你们以下犯上,殴打五品官员,是犯了大楚律令的。顺天府府尹再讲理又如何,他总归是要按照律令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