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那万般不情愿的样子，但她此刻，似乎也只能选择无视。

皇后很是满意长歌的表现。

她先是允了长歌起身，后又领着张太医等人径直往柳嫔的寝殿走去。

在行路间，她说：

“既有她们二人看护虞美人，长歌自当安心就是。前日里，本宫因事务缠身而无法抽身前来看望柳嫔，心中一直有愧。是以，今日，本宫特意领了张太医来，希望有所帮助……”

话中显意，长歌暗中握拳。何等之由，竟会让皇后亲临？

长歌有些瞧不明白——在过往年岁间，无论是面上、或是心底，身为皇后的羽氏待柳嫔母女二人皆不算好。长歌甚至还听闻过，柳嫔之所以会被贬至冷宫，这其中还有羽氏不少的功劳。如今，羽氏仿佛突然转了性子，偏要在此表现出一副身为国母的大气雍容？

寝殿就在眼前，而长歌的步子却愈发觉得的沉重。仿若每上前一步，她皆要做出相应的选择。

即是选择，自有其利弊。

忽而，一声内官的长调自前院传来：

“甄妃娘娘驾到……”

这一刻，长歌却仿佛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