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婢子所言恰巧说中贵妃娘娘的心思啦!”秋雨像似说累了,唇角一勾,整个人歪着身姿跪在地上。
不到最后,焉知胜败。
可她,却是再也没那好奇和等待的心神了……
“够了!”皇后冷下脸,些许无奈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秋雨。心绪几转之后,她极为认真地问道:“那日你尾随楚山一段路后,可有看到发生了何事?”
“嗯。婢子确实目睹了欢儿被杀的全过程。”
“何人所为?又是所为何事?”皇后追问道。
“相隔太远,欢儿与真凶到底是因何事而发生争执的……婢子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隐约听到一句‘把它找到,否则会连累到大人’。”
“既是相隔太远,想来也没瞧清楚真凶的样貌吧?”闵帝喝了口茶水,淡淡地说了如此一句。
听到熟悉的声音,秋雨却是露出一抹笑容。
“婢子虽已大致猜到是谁,但也确实是因为当时相距真凶有点距离而无法肯定。不过,当时在镜湖旁的,婢子可不是唯一的在场之人。”
“喔?是么?那还有谁?”皇后声量故意拔高了些。
“自然还有楚山和端贵妃。当时,楚山和贵妃娘娘二人所站的位置,可是远比婢子离那真凶距离要近上不少……”话落,秋雨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
“那你来说,凶手是谁?”
皇后转而看向楚山,见她脸色煞白怯意横生的模样,一时心有厌烦。
“回,回禀皇后娘娘,凶手是,袁朗。也是景阳殿的一等内侍。”
“那你可知道,袁朗为何要杀害欢儿吗?”
“婢子,婢子只是听了个大概,好,好像是欢儿发现了袁朗的一些事,特意前去质问袁朗……”楚山怯怯地抬头看了眼近在身旁的皇后,话到最后似那蚊蝇飞过一般嗡嗡有音而低沉。
“那是何事?欢儿去质问袁朗之事,是何事?”
“好像是丢失了什么扳指,而那个扳指可能会连累到大人……”
“大人?又是谁?”
皇后继续追问,见楚山实诚地摇了摇头后,便是转身朝闵帝看去。
正殿内,很是安静。在场的妃嫔们个个心思百转,却也尚无一人敢在此刻开口。闵帝惬意地品着茶水,眸光倒是将殿内之人一一打量了一个遍。
他有些恼意、蹙着眉头,却在见到倚着柳嫔的手臂、困倦不已而闭目养神的长歌之时,蹙着的眉微微松开了些。
她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儿……
人证虽有,可那物证木簪又要作何解释呢?
这时,本是跪地的秋雨再次站了起来。她微微一笑,朝皇后作揖了一礼。说:
“楚山是个实诚的孩子,她既不知道袁朗和欢儿口中的大人是谁,想来便是真的不知道。不过,相较于大人具体指谁的问题,婢子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情。”
“何事呢?”皇后的目光黏了过来。
“啊,就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好巧不巧呢,婢子曾有幸在楚山这孩子的身上见过两根一模一样的木簪子,而且啊,这两根簪子上可都刻着长歌公主的名字。”
秋雨的话音落下,一众妃嫔仿似被法术定住身形一般露出怪异的神色。有几个位分不高的,甚至微微颤动了几下身子。
“此话可当真?”
“皇后娘娘可以派人去楚山的住处搜上一搜……”
“我……”
楚山整个人匍匐在地。
见此,皇后羽氏与坐于上首之位的闵帝互换几个眼色后,叫来了敖青。
“敖青,你且领着人去宫女楚山的住所搜上一搜,看看是否有刻有长歌名字的木簪子藏在那里。”
不多时,敖青将秋雨所说的两根簪子呈到皇后的面前。
柳嫔见了,温柔地将睡着的长歌扶到一旁,然后神色极为激动地站起身来。
她有意地控制住声量,低沉地说:“怎会发生这样之事?明明,明明臣妾只是亲手制作过一根木簪子给歌儿,可眼下这两根难辨真假的簪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