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好好招待一二。”
“喏!”
太子长轩立刻起身作揖道。
虽然一句‘度假’让甄贵妃心内很不是滋味,但她看向坐于太子下手之位的惠王一脸闲适时,便是很快恢复如常。
于是,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对太子慈爱地说道:“圣人所言极是。长麟啊,还不敬你兄长一杯,让他好生地带着你逛一逛咱京都的风景。”
“好的。”
惠王立刻起身,端着酒杯,眉眼弯着。
“这一杯,长麟理当敬兄长。此番归京,长麟特意带了些封地的特产,还望兄长莫要嫌弃。”
“七弟,有心了。”
太子拍上惠王的肩膀,兄弟二人笑意满满地喝下彼此手中的酒。
皇后见了,也端起案上的酒杯,对坐于左手位首座上的甄贵妃说道:“长麟此番归京,妹妹怕是要高兴许久。我见长麟这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成熟的魅力,这日后啊,不知要让多少京中贵女魂牵梦萦了呀!”
“瞧姐姐夸得,我家长麟也就是在长辈面前终是懂了些规矩而已。光他那孩童心性,也不知何时能够像太子那般稳重……他啊,一听圣人给他准了三个月的假期,就高兴得说要吃遍京都的美食。”
“嗐,不都是孩子嘛。”
闵帝笑而不语,将皇后与甄贵妃的对话听得真切。一个有心打听,一个故意为之。各有盘算,倒也势均力敌。
他端着酒杯,远远地看着离他最远的那个女儿——长歌不顾形象地趴在寂赢夜的膝上安睡了过去。嘴角上,似乎还残留了一些糕点的屑沫。
众人忙着敬酒,惠王不紧不慢地应承着。他似一条鱼,欢快地游走在属于他的天地之间。借着推杯换盏的间隙,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也发现了此间宴会上唯一睡着的人儿。
有意思!
多年不见,她倒像似变了一个人……
惠王浅笑,拿着酒杯、拎着酒壶便往最末之位走去。
“长麟,见过柳嫔娘娘、封妃娘娘。她就是歌儿吧?都是大姑娘了……”惠王柳眉微扬,看向轮椅上的寂赢夜:“寂少傅,好久不见!”
“还请惠王见谅,微臣……”
“无妨。”惠王扬手,理解地说道:“歌儿之事,本王亦有所耳闻。倒是少傅你,更让本王欣赏。来,本王敬你一杯。”
寂赢夜谦恭地端起酒杯,却是突然感到膝上的重量又加大了一些。努力掩下被人掐住大腿的痛感,他只能略带歉意地解释道:
“微臣腿疾在身,太医曾嘱咐,不得饮酒。是以,忘惠王理解,微臣以茶代酒,欢迎殿下归京!”
此话一出,惠王点头微笑。而那份被掐的痛感也一并消失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