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受过的伤,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些。还有,我左手是断了,不是受伤。”
左手折断,刚开始时连端起碗吃饭都做不到。现在虽然勉强不会影响生活,但是……已经拿不动手术刀了。
池竞渊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说不出话来。
左手断了?
沈歆当年是西城医院最年轻的外科医生,就连最有资历的老前辈,都夸赞她的手就是天生拿手术刀的。
当她全神贯注地站在手术台那一刻,死神都要为她让路。
如果不出意外,她以后定会在医学界大放异彩,成为最优秀的外科医生。
可是现在……
她眼里早就没有了当年向他展示双手的骄傲,只剩下一潭死水。
池竞渊心脏仿佛被什么击中,疼痛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袭来,密密麻麻地流窜过四肢百骸。
他是恨她害死欢欢,也恨不得她去死,恨不得碾碎她所有的尊严,可是……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曾是沈家的掌上明珠,沈家为了让他离开她,不惜开出天价支票。
是谁敢这样伤她?
沈歆挑起眉毛笑了一下,“池竞渊,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是会心疼我吧?”
她的笑容轻挑又冷艳,仿佛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池竞渊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陌生。
相恋一年,三年婚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未看懂她。
如果你发现,有天你错怪了她……
江恩的话毫无预兆地在脑中响起,池竞渊突然间有种无比恐惧的感觉,蔓延过心头,几乎扼住他的喉咙。
为什么这次沈歆回来,所有的事情好像脱了轨一般,几乎颠覆他的认知?
他触电般松开沈歆。
闭了闭眼睛,欢欢临死前苍白的笑容在他眼前浮现:“哥哥,你一定不能原谅她。否则我死不瞑目。”
池竞渊转过身去,迅速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残酷:“想要女儿?可以,一个星期内,拿一百万来见我。”
“一百万?”沈歆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一个星期这么短,我上哪去找?”
“这是你的事。找不到,那女儿就归我了。”
池竞渊头也不回,“你出去吧。”
沈歆和池竞渊在一起这么多年,知道他说一不二。
她恼羞成怒,上前扯着池竞渊的衣领:“我已经没有家,没有名字,连手术刀都拿不动了。就算是我欠你的,也早就还够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不为难你。但你没有能力赚钱,怎么给女儿提供优渥的生活?我池竞渊的女儿,绝不能跟着一个,连医药费都付不起的女人。”
池竞渊一点点拿开她的手,冷声道:“高原,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