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衣服的女人……唔，还有人头上长角，脸上涂着花妆。”

“原来是个疯子。”秦白书叹息一声，才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暗淡下来。

陈道师却沉默不语，依旧端详着眼前披头散发的老乞丐。

老乞丐的眼眸浑浊愚昧，眼皮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老乞丐的手脚垂在墙边，其上有淤青与伤痕。

老乞丐的胸膛柔弱塌陷，似乎已经饿了许久，露出泛青的皮毛骨头。

“这的确只是普通的乞丐。”

最终，陈道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判断。

他又丢给老乞丐几枚钱币，任由秦白书推动着离开。

“线索又断了。”

呼出一口浊气，少年道师眉头紧锁，他的确察觉到一些东西漂浮在自己周围，像是迷蒙的雾气，伸手一抓便溢散了。

似乎有目光在暗处，冷冷地注视，似乎有无形的大手高悬，拨弄着乾坤。

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秘正在暗地里进行者，像是定时炸弹，将在某一刻爆发，炸得自己头破血流。

参与其中的，有老爷子，有秦川，甚至有夸父。

“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信。”

陈道师躺在四轮车上，一件件往事在他眼前闪烁如云烟，倏尔又远逝。

他至少有一条线索，有一个可供抓住的关键。

这一关键隐藏在暗中，周身围绕着昏黑的迷雾，却被陈道师抽丝剥茧，狠狠地抓住。

“那便是布置这一隐秘者想要的，不是我的性命。”

陈道师做出这一推测的答案倒也简单。

那便是夸父也参与其中。

他不相信老爷子，不相信秦川，却相信一直站在自己背后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