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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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里下了毒。

国王感觉双眼迷迷糊糊,浑身乏力,那只箭看来带着剧毒。

一阵狂风掀起,刚才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飓风把溪水凝聚成一个庞大的漩涡。漩涡不停转着,越转漩涡越大,如同一团团棉花糖。

国王的手紧抓着溪流中的暗礁,以免被飓风吸进漩涡。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又一阵强风袭来,他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昏头转向一阵眩晕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时,发觉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惊奇的发现这个地方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还能感觉到心脏欢快跳跃着。

“你醒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像铃铛般响起,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浓汤,用那张小巧的嘴唇吹拂着,她来到床边把卧躺的国王扶起头来。

她伸手端过碗,莞尔一笑道:“饿了吧!喝点粥。”她用汤匙搅拌着粥,确认不烫嘴后送到国王嘴边,国王蠕动嘴唇慢慢往下咽。

喝完粥后,姑娘仔端详国王脸庞,一脸疑惑地问:“看你样子像是外乡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国王思索了一会,找了个托词说自己是个客商,外出进货没想到碰到飓风,货船被打翻了不幸落水。

那姑娘丝毫没有怀疑,听到国王说飓风她背过脸,哽咽地说:“想当年我父亲出海捕鱼遭遇飓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你可真命大,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国王苦笑一声,说:“我这人运气比较好,一时半会死不了。”

国王望着她,眼角挂着两串泪珠像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国王见她哭了跟着热泪盈眶。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王,是一只威武不屈的雄狮,如今落魄的狼狈不堪,别说雄狮了,连只恶犬都比不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国王与姑娘朝夕相处,心生情愫。终于有天他们偷吃了禁果,他们过得很开心,很快乐。

只是国王心事重重,目光呆滞,眼睛盯着某处一动不动,要不然躲着那姑娘偷偷唉声叹气。姑娘是个心细的人,察觉到这一点,她决定离开她深爱的男人,她知道他不属于她一个人,他属于全天下。

第二天,当国王醒来时那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封书信。他急忙追出屋子,边跑边喊着姑娘名字:“迪里,迪里。”始终没有听到她的回音,他在村子方圆几里找了个遍,背倚靠树上泪流满面。没了思想负担,他决定夺取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果尔王统治下民不聊生,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国王迫切想拯救他的臣民,然而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如何能与强大的果尔王一争高下,无非是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他远远看见一个士兵抢夺妇人手中的包裹,妇人苦苦哀求,哀求他念在她年老多病,行行好放她一条生路。士兵一脚把妇人踹倒在地,国王实在看不下去,正想冲上前为老妇人讨个公道,觉得有人死死拽在他胳膊。

他回过头吃惊地看着那人,过后又惊喜地说:“凯勒,是你。”凯勒二话不说带着他穿过羊肠小道,从后院溜进屋。

凯勒握着国王的手激动不已地说:“王,听果尔王说你被飓风刮走了,我还以为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着说着他喜极而泣。

国王长垂头丧气道:“我也以为要命丧黄泉,想不到捡回一条命。”

夜晚凯勒与国王密探如何推翻果尔王的政权,计划原本天衣无缝,岂料有人通风报信,走漏风声。

果尔王逮捕了凯勒的母亲和妻子作为人质,要挟他乖乖就范。凯勒的妻子深明大义,趁对方不注意一头撞向柱子。凯勒抱着妻子哭得撕心裂肺,她用微弱的气息对凯勒说:“我们决……不能投降。”

凯勒的母亲嘶声喊着:“凯勒,不要管我们,你是帝国的勇士,你难道要做懦夫?”

凯勒忍着悲痛与果尔王浴血奋战,从院前打到院后,从大殿前打到后山坡。他跟果尔王扭打在一起,死死抱着对方的腰,像滚雪球似的两人捆在一起。顺着斜坡速度飞快,悬崖下传来一阵凄惨的哀嚎声。一些王公大臣见苗头不对,纷纷倒戈相向举起正义大旗,加入平叛的阵营。

叛乱告一段落,国王重新获得王位。他对果尔王家眷还算仁慈,没有殃及他的妻儿,只是作为惩戒,把她们贬到一所四面环海的岛屿上。同时削去果尔王的爵位,收缴回赏赐于他的藩地和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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