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丽莎刚才还喜庆的脸瞬间眉头紧皱,脸扭曲成干瘪的面包,仿佛她带了张人皮面具,随时变换着她的脸。她紧握拳头,咬着牙,朝身旁的手下说:“夫人,那您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她手一挥,她的手下挥起鞭子毫不客气抽打我身上,我咬紧着牙,听到牙齿咯咯作响,我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喊出声来,鞭子抽打我身上的皮肉,祖母把脸转向一边,若无其事地喝着茶,我猜想她不愿看到我伤痕累累的样子。
瓦丽莎仍旧没有放弃对祖母的要挟,她声色俱厉地说:“凯瑟琳,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吗?您可别忘了,你已没有了儿子,难道……”
祖母不急不慢地说:“殿下,您还是别费了,即使您打死他我也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瓦丽莎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我能看见她脸颊紧绷,从嘴里呼出的气,烦躁的跺着脚,显然祖母没有给她满意的答复。她夺过手下的鞭子,猛地抽打了我几鞭子。
我几乎都麻木了,先开始感觉身子发疼,而后感觉不到疼,只有发麻和脑袋昏沉。我眼睛睁不开来,血迹遮住我的眼睛,昏厥之前,我看到祖母忧伤的面容。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牢房的,瑞撒看到我遍体鳞伤,惊叫道:“天呐!他们下手真狠,你浑身上下都是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衣服都撕扯开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没事,伙计,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完了,他们会不会这样对待我。”瑞撒抱头走来走去,用手摸着他的细皮嫩肉痛哭道。
我安慰他说:“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不会伤害你。”
我只能平躺着,一翻身裂开的皮肉就会疼痛无比,正如牵一发动全身,我半刻也不敢动弹了。连瑞撒不小心碰到我手臂,我都吵嚷着隔壁牢房的囚犯,瑞撒躲得我远远的生怕碰到我。
我瞧见微胖的守卫往我们牢房扫了一眼,对瘦个守卫窃窃私语道:“听说了吗?明天要处斩他们。”
“什么?处斩?这么快呢?”瘦弱的守卫几乎跳了起来。
听到这我心凉了一大截,再看瑞撒低垂头搬弄自己的手指头。我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装作听不见。
微胖的守卫说:“听说是假冒王子之类的罪名。”
“天呐!王子?真好笑。”瘦弱的守卫捧腹大笑,笑得同时往我们这边瞟了一眼。
“他要是王子,那我就是国王了。”瘦弱的守卫嘲讽地说。
微胖的守卫说:“一会吃完断头饭,明天就该上路了。”
“断头饭?他奶奶的,死都死了,还吃什么饭,倒不如孝敬我俩。”瘦弱的守卫向微胖的守卫挤眉弄眼,两人相视而笑。
过了一阵有人送饭来,他俩人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边说他俩还贼眉鼠眼瞭了外头一眼,确认人走远之后他们迫不及待打开密封的酒,酒香扑鼻而来。
我对躲在角落的瑞撒开玩笑地说:“伙计,这酒真香啊!真想喝上一口。”
瑞撒微抬起头,我看到他红肿的眼睛,他带着哭腔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明天说不定……”
他不敢再说下去,满脸写着忧伤和不开心。“伙计,别那么悲观,相信我说不定明天我们能活着出去呢!”我脱口而出道。
瑞撒站起来握紧拳头捶打在牢房墙壁上,拳头立刻鲜血淋漓。他嘶吼道:“我没你那么乐观,我不想要当什么狗屁王,是你们把我带到这的,我还那么年轻我还不想死。”
瑞撒的情绪异常激动,他发了疯似地向我扑过来。我始料不及瑞撒突然向我出手,他骑在我身上用手掐着我的脖子,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试图推开他,浑身酸疼根本使不上劲。我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发什么神经,他想杀了我吗?”
还好那个微胖的守卫听到动静跑来制止,晚一点恐怕我的小命不保。
他指着瑞撒骂骂咧咧道:“你要做什么,想造反吗?”
说完他拧着钥匙要打开门锁,瑞撒情绪稍缓和了一些,松开手从我身上站起来,失魂落魄地瘫软在角落。我拼命大喘气,又接连咳嗽,我忍着疼痛坐起来,连忙微胖的守卫解释道:“长官,您误会了,我想喝些酒,我的伙计担心我身上有伤,所以我们争吵起来。”
“想喝酒?”他似信非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瑞撒一眼。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仰头大笑道:“好吧!托你俩福的上,本大爷就赏给一口酒。”
说着他端来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