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斯凡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棉和绷带替爱丽斯包扎伤口,又掏出试管往爱丽斯嘴里滴了几滴紫色液体,据费斯凡所说那是一种让人瞬间补充气血的神奇液体。
爱丽斯慢慢睁开眼,那张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扑扑的。费斯凡这人倚仗瑞撒对他的宠爱,平日里爱发号施令,拿着鸡毛当令箭,尽管我对他颇为反感,不过他的医术高明,着实令人钦佩。
与他们相比,我好比天上的星星似的,被月亮的余晖遮蔽。苏娜鼓励着我,她告诉我每个人像天上的星星似的,看似很渺小,可当我们聚集起来,我们的光辉丝毫不亚于月亮的余晖。我们是一盘散沙吗?不,我们把力量凝聚在一块,哪怕是雨点,也将水滴石穿。
苏娜说:“没有你他们能把王找回来吗?”
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那倒是。”
苏娜继续说道:“没有你他们哪找到解药,解救中毒的市民吗?”
我又默然了,苏娜笑着说:“凯恩,你知道吗?你很厉害,你做出了巨大贡献。”
我傻愣愣笑着,经过苏娜这么一说,我仿佛不是一无是处。我不能当月亮,我何不当星星,只要给黑夜平添光亮,何必跟月亮一争高下。
爱丽斯刚恢复精神朝瑞撒那边跑去,兴许身体虚弱的缘故,刚起身身子又瘫软倒地。费斯凡连忙搀扶,爱丽斯狼狈不堪,泥土弄脏她的衣服。
托尼在城楼上高喊着:“爱丽斯,你乖乖待在那,等我过去。”
我一旁劝道:“托尼,你别冲动,你去了只会添乱。”
托尼根本听不见别人的好言相劝,任何的话对他来都是阻挠他去找爱丽斯,还好科特给了他一拳,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在我看来托尼不但没清醒,更激怒了他的仇恨,他恶狠狠瞪着科特,恨不得把科特吞了。
科特道:“托尼,拜托你了成熟些,你出去只会成为对方的俘虏,你别给大家添乱了好吗?”
托尼喘着大气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他不是给人添乱的人,这一点我清楚,他只是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一个人宁可不当他酒庄少爷,投身到战争中,换做别人有这样的觉悟吗?
爱丽斯高声呐喊着:“瑞撒,你千万别喝那毒药。”
瑞撒紧握着瓷器瓶子,凝望着爱丽斯说:“爱丽斯,为了我的臣民,也为了你,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用我的性命能换取大家平安无事,这笔交易也是值得的。”
爱丽斯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真傻,我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
瑞撒说:“我是一国之君,怎能忍心看着大伙为我牺牲,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于心何忍。”
瑞撒看了一眼那两个侧躺着的尸体,他的家人哭的死去活来,泪如雨下。瓦丽莎皱了皱眉头,普洛斯打着哈气,瓦塞摩拳擦掌。城楼的人替瑞撒捏了一把汗,德兰诺走来走去,探出脑袋瞭望着。
瓦丽莎不耐烦地说:“你们说完了吗?秀恩爱呢?瑞撒,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贪生怕死的话,可以告诉我。”
瑞撒十分镇定地说:“我绝不贪生怕死,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瓦丽莎大手一挥道:“你有完没完,你打算拖延时间吗?”
瓦丽莎真的动怒了,瑞撒掀开瓷器瓶子上面的封口,闭着眼仰起头。爱丽斯和德兰诺撕心裂肺喊着,费斯凡睁大眼睛发着楞,而我脑袋嗡嗡作响,祖母捏着我的手,她捏得我发疼,我能感觉到祖母内心是恐慌不安的。
巴特鲁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蠕动着,谁都能想到那是笑容。这些人当中,只有他最不在乎瑞撒的死活,我料想他早已被利益蒙蔽双眼,他难道没替巴雅考虑过?
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说:“不好了,大人,小姐她喝了毒药。”
巴特鲁一把掐着那士兵的脖子说:“你刚说什么,小姐她怎么了?”
士兵支支吾吾地说:“小姐,她喝了毒药。”
瑞撒停下手中的瓶子,回头看了一眼,他是担心巴雅的安危吧!尽管他心里占据着爱丽斯的位置,这些日子以来与巴雅朝夕相处,我明显感觉他对巴雅有些动心了。
每次看到瑞撒跟巴雅畅所欲言,谈笑风生。我心里默默替他高兴,心想他从爱丽斯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巴特鲁一脚踹开那士兵,骂骂咧咧道:“不是让你们看好小姐吗?留你们有何用。”
当士兵是件苦差事,当主子的动不动拿他们撒气,想当初看到个士兵被他主人拿鞭子打得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