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刻正在一家客栈里,客栈里人来人往小道消息都从这里传出去的,我们的目的不是吃饭而是打探消息。为了不引人注目,其他人依然在那间小屋子等待着,费斯凡的意思很明确,避免被一网打尽,大家尽量分头行动,这样即使被对方抓走,还能想方设法营救。
他总是小心翼翼,不过他这种性格在危机四伏的当下,不失为绝妙的建议。我们身边的队友越来越少了,瑞撒壮烈牺牲,德兰诺背离我们而去。对于瑞撒的处理方式,大家有了新的分歧。
费斯凡打算找块风水宝地把瑞撒埋了,在他看来这是当务之急,带着瑞撒这样的累赘,我们既跑不远,晚上起夜阴森森对这那具尸体怪瘆人的,最主要的问题尸体可能不出几天他的尸体会发出恶臭,而且恶臭之后还会产生细菌之类。
他是个医官自然有他考虑的理由,祖母终于开口道:“费斯凡大人,我想请教你个问题。”
费斯凡道:“夫人,您说。”
祖母说道:“我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我想费斯凡大人应该也听过。”
费斯凡道:“什么传说?”
祖母道:“一个能让人的尸体不腐烂,而且保持生前的样子。”
费斯凡嗤笑一声道:“夫人您真会开玩笑,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祖母道:“费斯凡大人不知是否听说过月寒草。”
费斯凡冷气骤变,我插嘴道:“祖母,难道有办法让尸体保持不腐烂吗?”
西蒙道:“我听过这种草,可是这种草百年不遇,即使遇到如果时机不对,那当跟平常的东西无区别。”
费斯凡道:“老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仅需要时机,还要人的鲜血凝练而成。”
爱丽斯张大嘴巴道:“还要鲜血?”
瓦塔诺道:“这太残忍了。”
费斯凡道:“如今秘方和材料都失传了。”
祖母道:“没有任何记录吗?”
费斯凡颤声道:“没有,突然间全不见了。”
“这事这么诡异?”科特随口一说道。
费斯凡脸色阴沉,他撩起手臂,我愕然了那是一个个的针孔扎过的痕迹,那只胳膊体无完乎,爱丽斯和瓦塔娜急忙捂住眼睛,惊叫道:“天呐!太恐怖了。”
费斯凡道:“我多年来一直不敢撩起我的胳膊,往事总会浮现。”
“那是一场噩梦,不堪回首的过往和惊心动魄的故事。”费斯凡道。
祖母道:“跟多年前孩子失踪案有关联吧!”
“夫人,您心思缜密,这么快就猜到了。”费斯凡道。
西蒙大为震惊道:“我听闻那个传言,想不到竟然真有此事。”
“大概二十年前,果尔王的王妃安琪敏因病离逝,安琪敏有个癖好,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都不愿卸妆,她不愿对着看着那个脸色暗淡的怪物是自己的另一位。”
我插嘴道:“这真是个怪人。”
费斯凡道:“这还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一向爱美的爱丽斯发出感叹道。
费斯凡道:“她离逝前向果尔王提出一个要求。”
一群人眼睛瞪着费斯凡,他继续说道:“她希望死后保持生前的容颜,她不愿自己的容貌化为一堆白骨。”
托尼道:“这人真痴人说梦,爱美都成了魔障了。”
费斯凡苦笑一声说:“谁说不是呢?更可笑的是果尔王陪她一起疯,竟然花费心思满足安琪敏临终遗愿。”
“安琪敏死后所有人的噩梦开始了,果尔王发告示寻求能人异士,几个月过去了看告示的人越来越少,更没有去揭告示,在他们看来这根本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忽然有天有个人揭开告示,这人胡子邋遢,乍一看就是个酒鬼。许多人嘲笑他不知死活,或者说他喝酒喝迷糊了。果尔王管不了那些,对他礼遇有加,盛情款待。果尔王的手下劝他小心这个骗吃骗喝的酒鬼,果尔王着了魔似的别人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
“看来这酒鬼有些道行。”迪文说道。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后来的故事,不过他不仅嗜酒如命,脾气更加暴躁,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费斯凡咬牙切齿道。
“你们一直以为我的医术源自我父亲?”费斯凡道。
我说道:“难道不是吗?”
费斯凡慢条斯理道:“我父亲虽然医术高明,不过不及酒鬼的万分之一,论起来他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