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想到原本是大家赖以为生的水库,临时叛变跟敌人统一战线,我们一时间腹背受敌,听到消息后科特他们也都闻讯赶来,人多力量大。一群人分成三个队列,一部分开凿一条低洼的小路,让水库多余的水顺着低处流向另一处,总之不能让水流汇聚在一块。
尽管如此还有一部分水流溢出,几个人围城人墙用身子挡着滔滔不绝的水流,几个人扎着马步,胳膊挽着胳膊,像棵屹立不倒的松树。他们袒胸露乳,那些被水流冲击而来的石块拍打着他们额头和胸前,有几个额头都破了一个小口子,另外一些胸前摩擦出一道红印子。
另一部分人负责让水流改道,期间有人被水流冲走,满身是淤泥,又爬起来往前冲,还有的一手抓着对方的腰,一手紧握石块。
我们很遗憾人真是太少了,再来一些人帮忙就好了,尔多远远地在看我们这群人的笑话,他双手叉腰,俯瞰着我们,我猜想他像看小丑表演似的看我们笑话。
塔威大声朝他喊着:“尔多,能否派些人过来搭把手,我们需要支援。”
在我看来求谁帮忙都比这个浪荡公子可靠,我料想塔威也是这么想的,他仍旧试一试,结果我们会脚跟跟都能猜到,他是拒绝帮忙的。
尔多仰头大笑道:“塔威,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你求我帮忙,你是不是脑子发晕。”
塔威继续说道:“尔多公子,令尊也曾是一方城主,老百姓都是他的子民,您忍心看着他们受苦受难吗?”
尔多切了一声道:“塔威,他们的死活管我什么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没事充当烂好人。”
塔威道:“尔多公子,换句说如果水库的水崩塌的话,你的府邸都会有危险,你这是在帮你自己。”
尔多拂袖怒道:“塔威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上你的当。”
德玛对塔威道:“老弟,我看还是算了,他指望不上靠咱们自个吧!”
塔威道:“唉!”
他这一声唉代表着无可奈何和失望透顶,兴许他原先还抱有期望,塔威如今像泄气的皮球,或者像一个女人对屡教不改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疯疯癫癫的老头,他蹲下身子在拾荒,背后背着竹篓,他的衣服很单薄,风一吹露出肚脐。
尔多捏着鼻子,用手驱赶着道:“哪来的乞丐,给我滚到一边去。”
那个穿着破烂的老头冷笑一声道:“这块地方又不是你的,好没道理凭什么让我滚一边。”
尔多撸起袖子命令下人道:“给我揍这个该死的乞丐。”
下人揪着那老头的衣服撕拉着,老头不急不慢说道:“你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公子,难道要跟泼皮无赖一样吗?”
尔多扬扬手示意他的下人走开,那老头整理好衣服,嘴里叫嚷着:“粗鲁,野蛮,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尔多道:“没看出来你这个乞丐,伶牙俐齿,还有些文化。”
那老头道:“别一口一个乞丐,我可不是乞丐。”
尔多嗤笑一声道:“你这身打扮,还说不是乞丐,你说我们粗鲁和野蛮,那你这又算什么?”
那老头伸出那双手道:“我可从没乞讨过,我靠这双手一路走来。”
那双手有许多老茧,略显粗糙,我伸出自己的那双手,细皮嫩肉,这么明显的一比对,一目了然,他饱经风霜。
那个老头引起了塔威和德玛的注意,毕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他跟尔多公然叫板。然且不卑不吭,说话慢条斯理,普通人会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吗?
塔威道:“这位老头我看不简单。”
德玛道:“没错,我总觉得他不像乞丐那么简单。”
科特和迪文道:“你们真奇怪,我们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是个邋里邋遢的乞丐,你说是吗?凯恩。”
我挠了挠头傻笑着不说话,尔多提高了嗓门道:“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本公子还是事。”
那老头伸手拦着尔多的去路,别说尔多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都替那人捏了把汗,这不是纯心招惹尔多,赤裸裸的挑衅。
尔多狡黠地笑着,紧握的拳头有包子那么大,那老头想来把尔多激怒了。塔威大声呼喊着:“那位先生,请你别为难尔多公子,如果不嫌弃可以到我的宅院一叙。”
我知道塔威是在保护那个老头,他好像不领情,他哼声哼气道:“莫非这位先生也觉得我是乞讨之人。”
塔威羞愧地低下头,致歉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