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火真人使出吃奶的劲来,才炼出了十九粒驻颜丹。
一个籍籍无名的丹师,出炉的丹药竟然比丹道大师还要多上两粒,说出去有人信吗?
到底谁才是丹道大师呀!
还讲不讲武德呀!
林为托着这二十一粒驻颜丹,微微一笑,说道:“三火,小爷如果炼出的丹药还没有你多,岂不是愧对了九火这个道号!”
这记补刀既准又狠还绝,接着那二十一记耳光,差一点没把三火真人气出血来。
“哼!臭小子,老夫劝你耗子尾汁!不要一时侥幸,就得意忘形。后面还有一场决赛呢,咱们骑驴看戏本——走着瞧!”
三火真人铁青着脸,闷哼一声,扔下一句场面话便不再出声。
这个时候说得越多,越是自取其辱。
陶通明见林为出炉了二十一粒驻颜丹,自知无望晋级决赛,虽然十分失望,但也没有丢了风度,冲林为抱拳贺喜后,便主动下台而去。
而左元放则是心灰意冷,没有晋级决赛,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三火真人身上,当即一脸期冀地望着三火真人:“大师,元放暂住在珍府街忆江南客栈……”
“滚!”
左元放还未说完,便被三火真人怒斥打断。
“大师,刚刚不是说好的要去喝茶吗?”
左元放满脸委屈,没有料到这位丹道大师如此猴头狗脸,说变就变,刚刚答应的事,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三火真人见左元放喋喋不休,更加怒不可遏:“老夫让你滚!再敢胡言乱语,这就取你小命!”
左元放被厉声喝斥后,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到台下去,引得那些看客哄堂大笑。
林为将那二十一粒驻颜丹上缴后,领到了一面决赛的铭牌。
这块铭牌色泽金黄,约有巴掌大小,厚一指,形如丹炉,入手极重,其上刻着珍宝阁三个红色大字,十分醒目,周边纹以双龙拱卫,看起来富贵奢华,很有格调。
这面决赛的铭牌唤作金龙拱炉佩,乃是珍宝阁极为尊重的礼器,数量稀少,每三百年才发出去四块。
手持这面金龙拱炉佩,到珍宝阁任何一家店铺,都可享受贵宾待遇,连城之璧级别以下的宝物,都可八折优惠。
八轮复赛完结后,决赛的四强也最终确定了下来,分别是林为、三火真人、药歌和姜柏散。
此时已是戌正时分,农三田宣布复赛结束,明日午正时分举行决赛。
台下那些看客扬头看了一天的戏,脖子都累酸了,谁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喝风,当即有说有笑、有哭有骂地离去了。
“老天真是不长眼,竟然让那个糟老头子杀入了决赛,把姑奶奶的家当都赔光了。”
“话别这么说,人家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其实力确实没的说,连三火大师都自愧不如,进入决赛也是理所应当。”
“唉!可怜我那五百块中品灵石,就这样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五百块你就肉疼了?老子可是押了三千六。”
“嘿嘿嘿!小弟冒险搏了一把,押了这个卫麟三百枚中品灵石,赚了一千二。”
“你赚的都是老子的钱呀!”
“妈的!今天你请客!老子非把赔的灵石吃回来不可!”
……
这些议论飞入耳中,林为顿时哭笑不得。
赢了有人说你,输了也有人说你。
无论做得再好,这世界上总有人对你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鸡蛋里挑骨头。
感慨之时,林为瞥见姜柏散混进人流当中,也要溜走,连忙上前抓住,说道:“姜大师,咱们俩是不是还有一件事没兑现?”
姜柏散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着林为,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林为摸了摸鼻子,说道:“姜大师,这就没意思了。”
“卫道友,复赛搞了八轮,炼了一天的丹药,累得精疲力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姜某要回去休息了。”
“明天?明天黄花菜都凉了。”林为不满地斥责道:“姓姜的,你少给我装蒜,说好的老朽挺进决赛,你就磕头拜师,快快行礼!”
“老丈,你别急嘛!”姜柏散抬头望了望星空,说道:“你看这天都几点了,再说这里一无香案,二无茶水,行拜师之礼也不够庄重呀!”
“姓姜的,老朽问你,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肯定算数!有神魂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