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怕什么,姜某又不会跑了。”
“那行!你先把头磕了,回头咱们再把拜师之礼补上。”
姜柏散被逼无奈,一脸的悲凉,本想摆脱这个令人呕吐的家伙,这下倒好,作茧自缚。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呀!
林为见状,连声催促。
“姜柏散,兑现诺言而已,你干嘛呢!一脸的不情愿,搞得就跟老朽想要强暴你似的。”
“老朽虽是处男,但也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姓姜的,你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一样。”
“大丈夫一言九鼎,敢做敢当,别让人小看了。”
……
被林为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姜柏散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林为见此,乐得眉开眼笑,赶紧摆好架势,双手一托,说道:“徒儿请起……”
话未说完,却见姜柏散一溜烟就跑了。
林为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姜柏散,真是缺少教养,连拜个师都这般虎头蛇尾的。”
药歌姗姗走到林为身边,说道:“天上掉下一个师父来,搁谁头上,谁都不愿意呀!姜道友匆匆离去,也是人之常情。”
林为扭脸一看,顿时流出了长长的口水,搓动着双手,色眯眯地看着药歌:“这位姑娘明眸皓齿,袅袅娉娉,宛如月中仙子、花中西施。此时月下花前,竟令老朽一时难以自抑。”
看到林为那副滑稽可笑的模样,药歌噗呲一声笑得前仰后合。
“既然姑娘有意,可否与老朽结伴夜游,共话人生快事?”
药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双瞳剪水,直勾勾地盯着林为,反过来调笑道:“卫道友,你接下来是不是说你还是个处男,手速快得如同鬼魅一般?”
果真是女人开起飞舟来,比男人都猛。
林为当即被这顿揶揄弄得脸红脖子粗,摸了摸鼻子,取出一颗星辰砂来,说道:“药姑娘,你我同台竞技,也算一桩缘份。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姑娘收下。”
药歌拂动长袖,收起那颗星辰砂后,若有深意地看了林为一眼,转身款款离去。
待那道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林为才迈步返回西江月客栈。
一进客栈大门,掌柜的就跑到跟前,向林为道喜:“恭喜卫丹师成功杀入决赛,使敝店蓬荜增辉。”
这位掌柜姓全名绍衣,出身于荆州一个下品修真家族,这次借着珍宝阁兴建丹城,花费毕生家当来此开了一家客栈。
林为住了几日,也与全绍衣混了一个脸熟。
林为自己都没有想到,能够杀入丹师竞流大会决赛,自然满心喜悦,当时见人前来贺喜,当即取出一袋中品灵石,扔了过去:“谢过全掌柜。”
那袋灵石约有五六十枚,虽然数目不多,但也算是一份心意。
全绍衣收下以后,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就冲卫丹师闯出来的这份赫赫威名,以后来敝店沾喜气的人,肯定不少。”
“那就祝贵店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了。”
“这都是托卫丹师的福。”全绍衣踌躇了片刻,开口央求道:“卫丹师,如果有空的话,能否给小店留下一幅墨宝?”
林为摆了摆手,婉言谢绝道:“全掌柜,改天吧!老朽今日炼了八炉丹药,这会儿身困体乏。明天还有决赛,今晚得好好休息休息。”
“那是!那是!”
辞别全绍衣后,林为直上三楼,进入房间,布出了一座隔音示警的阵法,然后在脑海里复盘了小半个时辰,将今日之事逐个筛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纰漏后,这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真的是累!
一天八炉丹药,每一炉都是心神专注,中间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把林为累得连妆都没有卸,镇魂竹也没解,沾床就进入了梦乡。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正当林为熟睡之时,一道黑影突然闯了进来,惊动了示警的阵法。
林为顿时惊醒,霍地一下坐起身来,却见十根闪着寒光的利爪已袭到眼前。
此时再去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危急关头,林为连忙一拍胸前的乾坤仪,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