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只剩两匹,五辆牛车上的物资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所幸他们的药材还在,不过装着干粮和酒的行囊被这些野人抢的所剩无几。
墨线跟方正二人携带的铁匣跟漆筒也随身携带着,没有被野人抢去。
天亮后,羊角公醒了过来,烧也退了,师正业喂他吃了一些鳄鱼肉,孑若见墨线一直未醒,不由为他担心,便提起了镔铁枪往密林走去,师正业立刻叫住了他,质问:“你做什么去?”
“柴火没了,我要去砍些柴回来!”
师正业怕他去找这些野人复仇,就命令:“你现在整理物品,把不重要的都丢下,我去砍柴!”说着便拿起一把利斧往密林赶去。
密林里不仅没有野人的踪影,就连野兽也不见,只有毒蛇跟鸟雀在栖息。
师正业挥舞了手里的利斧用力砍倒了一株大树,树枝上的鸟雀惊飞,一条三角脑袋,黑亮鳞片的毒蛇就朝他咬来。他手腕一转,将斧头柄转向外,上下抖动,立刻挑起了毒蛇的脖子,同时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毒蛇的脖子,虎口用力,蛇骨就被他捏碎。他把死蛇挂在脖子上,拖着这株大树慢慢的返回了营地。
方正接过他手里的斧头时,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毒蛇,不由吃了一惊。
“方正,你来把树干的侧枝砍下做木柴,孑若你把这条蛇剥了皮,放倒火上烧烤,蛇骨烤熟,研磨成粉,为墨线服下去,即可解他中的两种毒。”
邢孑若照做了,服用了蛇骨磨成的粉后,墨线苏醒了,但全身剧痛,这些牛马也渐渐醒了过来。
师正业用短刀削了许多楔子,介绍:“我们不能没有远攻武器,这些野人虽然没有用弓箭对付我们,但它们却有弓箭。我要制作一些多用途的木盾来,还要制作一些弩机来。”
他们在这里休整了五天,羊角公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只是被野人用尖锐的木棒刺伤,而墨线伤的重一些,还不能走路。师正业制造出了五面盾牌,这些盾牌既可以组装起来当作牛车的栏板用,还可以拼凑成一间狭小的木屋,甚至还可以搭建在河面上当桥梁用。
羊角公便称赞:“师公子好深的智慧,居然造出多用的器物。”
师正业谦虚的回答:“这比起那七面青铜盾牌差远了,可惜我不是莫显声,无法驾驭上古神器。”
第六天时,他们用过了早饭,将不重要的东西丢弃,赶着四辆牛车,拉着剩下的马匹就继续赶路,他们再没有见到这些野人,反而将路上遇到的野兽打死,当作食物储备了起来。
他们穿过了茂密的雨林,有两头牛再也走不动了,死在了山林里,一匹马被泥沼吞噬。不过一行人还是走出了野人山,只见一座高耸入云的大雪山耸立在他们眼前。
方正就抱怨:“怎么咱们出了野人山,还是山啊,而且比野人山还高还难翻越!”
羊角公安慰众人:“野人山我们都活着走出来了,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的!”
“我感到天气一下子变冷了不少,我想我们需要添加御寒的棉衣了。但我们携带的衣物都被野人抢走了。”邢孑若表示。
师正业回答:“我们可以猎取,把猎到的动物皮剥了,作御寒的衣物。”
羊角公介绍:“翻过这座雪山,我们就进入了吐蕃的国境了。”
因为这座雪山实在太陡峭,他们不得不再丢掉一些不重要的物品,只带了食物,水和药物骑着牛马往山道上走去,他们在山上遇到了成群的黑山羊,师正业用剑气射杀了几只,把羊皮剥了作皮衣,将羊肉留着作干粮,越往上走,路就越窄,天气也就越冷。
在陡峭险峻的山道上,一头牛连同背上的羊肉一起跌入了山谷,众人不由格外沮丧,师正业就道:“怕什么,反正接下来的山路也不好走牛马,我们就把牛宰了作食物。”
但他们走了还不到十丈高时,连陡峭崎岖的山道都没有了,师正业为众人造出了戴着钉子的牛皮靴,然后将最后一头牛宰了,把马放了,行囊物资自己来背,就摸索着继续往山上爬去。
师正业拿着玄铁剑在前开辟可以走人的山道,邢孑若握着镔铁枪在后面守护,不过继续往上走时,天空就飘起了雪花来。众人看到一轮耀眼的太阳从雪山的山顶坠落,然后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就感到地动山摇,师正业忙让众人抓住了山岩的缝隙,稳住身体,不至于被晃动率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