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支离破碎的情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渐渐拼凑串联到了一起。

公输尺长吁出一口气，语气笃定：“她定是发现了易千面的某个不为不知的身份，才会转变对易千面的态度，能够让一个冷面杀手不顾性命以身相许，想必易千面的这个身份绝不简单。”

门徒说：“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易千面曾经冒充过以及疑似被他冒充之人，山吹与这些身份并没有交集。”

“山吹在加入东厂暗部之前，曾是梁异养的娈女，十七年前北方的一座山村发生了一场轰动一时的雪夜屠杀，但很快就被梁异压了下去，山吹就是在那一夜脱离了梁异的控制。”陆知彰寻忽之间便得出了结论，“看来一切都得从梁异下手。”

他对门徒下达命令：“立刻回去拟一份梁异圈养的娈童名单给我，这些娈童若还活着，便调查清楚他们的近况，若是死了，便调查清楚死因，总之要全，要快。”

“是。”门徒领命后唰地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公输尺沉吟片刻，忽然瞠目惊道：“娈童？你是说，易千面有可能是……”

他没把话说完，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天青色道袍的道姑——

准确地说那只是一个素衣素妆打扮的女子，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修道之人。

夜月灵面容韶秀，气质清雅，脚步轻盈，如仙人下凡，她微微颔首，道：“在下夜月灵，为李明殊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