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很大声,仿佛失去了理智般。
这种笑声与过道回荡的哀嚎彼此呼应,竟让上邪脊梁都涌上一股寒意。
没有再问这个明显已经神智崩溃的疯子,他缓缓退至墙角,将整个后背贴在冰冷的石壁上。
这种真实的触感让他觉得踏实,以至于心神俱疲的他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耳畔已经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油灯仿佛永恒般燃烧摇曳。
“嘿,这小东西醒了。”
莽山的声音传来,上邪眯着双眼,看着一旁的已经苏醒的五人。
“若能将我带出去,法衣我可不要,并且可为你们引路。”
此刻身陷囹圄,上邪仍旧冷静异常,这不得不归功于墨村严苛的养育方式。
莽山嗤笑道:“你若能将我们带出去,我们未尝不可将法衣双手奉上。
他耸了耸肩,尽管他们背景深厚,可毕竟道行都极为浅薄,以至于出门游玩都得时时被人监视。
看着摇头的众人,上邪心底一沉。忽然剧烈的窒息感袭来,他倒在地面疯狂的喘息着,身体也开始出现轻微抽搐。
他一边疯狂喘息,一边挣扎着在胸口摸索。一息后他拿出池尾草,直接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呼吸逐渐平静。他抹了把额间冷汗,支撑着身体靠在墙面,神色间极为阴沉。
他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身受剧毒,以至于不得不依靠池尾草来压制毒性。
池尾草尽管用处繁多,可却有一个致命的副作用。那就是一旦服用过量,就会导致意识模糊,甚至死亡。
他来到栅栏前,狠狠一拳打在木栅栏上。钻心的疼痛袭来,上邪面色如常。
只见木栅栏上一丝痕迹也没有,不知用的什么树制成。他又做出几番尝试,最后来到牢房的墙面上不断敲打。
从传回的声音来看,这处牢房的墙面应该很厚实。
“别白费力气了。”
顾未行说道:“这里是邪魔的洞府,山壁栅栏都比凡物坚韧,不是你能破开的。”
上邪沉默,仍旧在寻找着不可能出现的希望。
“想不到我堂堂燕家嫡子,没死在劫雨下,却要死在一个邪魔手里…”
桀骜少年满脸颓丧的坐在地面,他现在非常绝望,甚至在后悔自己偷跑的举动。
就在这时,原本死寂的过道突然传来脚步。其他牢房的也隐隐有恐惧声传来。
啪嗒…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