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毒食为伴,此时哪怕没戴面具,身躯也似宛若无骨,生生扭曲着避开了所有攻势。
画堂内一片漆黑,烛火早已被刺客吹灭。
不过哪怕看不见任何东西,仅凭听觉上邪也能辨别刺客的方位。
上邪心底暗自皱眉,思索着自己在南上的仇家。
片刻后,他立刻锁定了今日的青年与仆从。
毕竟这一路上,所谓的仇家不是被他折服便是为他所杀。
思索间他的动作仍旧极快,借助夜色辗转腾挪,很快就占据了这场袭杀的主动。
等烛火重新燃起时,地面躺着八名黑衣人,他们的手脚筋脉已经被上邪挑断。这些年旅途奔波,每一次心慈手软,都会被黎黛一顿教训,长此以往,上邪也知道何时需心狠。
望着他们恐惧的眼神,上邪陷入沉思,片刻后他问道:“你们的主子为何想要这幅画?”
他指着方桌上的画像,今夜突然陷入了奇妙的状态,以至于本需两日才能完成的画竟提前作出。
一位黑衣人神色恐惧,他看着那副已经恢复如常的画吞了口唾沫。
若非这画太过诡异,看到的一瞬间竟伤了心神,自己又岂能败的这么快?
不过他也算懂得审时度势,当即全部招出:“过两日明涯阁纳门人子弟,长孙家只有一个进入道门的名额。
可偏偏二公子乃天赦入命之相,大公子怕名额被抢,所以要寻找大凶之物破除二公子的气运。”
上邪点了点头,如此倒也解释的通。
天赦入命,命格一事这些年他特意了解过,知道这是一种顺风顺水,洪福齐天的命格。
想了想,他便问道:“我若是放了你们,他可还会来找我麻烦?”
那黑衣人犹豫了会,说道:“大公子睚眦必报,先生忤逆了他的意思,想来必定会再寻你麻烦。”
“哦,那我只好先杀了你们,省的下次再与尔等交手。”
上邪神色漠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看就要捅进黑衣人胸膛。
“且慢!”
黑衣人神色惊恐,想挣扎却难以动弹。
“先生若是放了我等,我等可为先生出力,让大公子短时间无法为难先生。”
“哦?”
上邪嘴角上扬,如此也好,等大公子腾出手时,自己早就离开了桑城。
将几人扔出画堂,上邪坐在方桌前凝视画像。
他不愿意牵扯麻烦,并非惧怕,而是真的懒得理会。
这些年从一座城到另一座城,哪怕山间野外的流匪,在见到黎黛的容貌时都瞬间疯魔。
无数场截杀,无数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黛娘亲始终安然若素,而自己则真的疲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