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谭行慎和谭当真一同在等程希。

会见的地点不是在明心墅，程希是顺着月仙兔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独幢二层小楼房。程希对学府的建筑知道的不多，这在学府也是名气比较大建筑群，一般都是安排给一些学习成绩比较好的或者一些个出的起昂贵费用的世家弟子。

当然，这不是谭当真的，是谭行慎在当学府又一处修身养性的地方，谭行慎是出了名的会享受，此刻依旧在烧茶，茶香弥漫，活人清肺。

谭当真依旧一身男装，亮丽又清爽。

谭行慎给程希倒了杯茶。

茶很香，但程希沒去动。

因为，谭行慎给程希的第一印象就是谭行慎的茶没那么好喝。

就算谭当真举杯示意，程希也当做没看见。

谭行慎道：“老夫后悔啊，早知道前几天在小度镇就讹你开窍果来抵帐就没那么多事了。”

当初在小度镇，程希还不知道铁葫芦就是开窍果，谭行慎想讹他真是随便讹！他没讹，也就是谭家果然都光明正大。

“谢谢谭老。”程希道谢，说这一句话时他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是自己的东西，人家不讹他，他还得感谢人。

“开窍果很珍贵。当真是这么认为的，许多人也都这么认为的。能助凡人开窍修仙，能不珍贵吗？不过，老朽倒是觉得鸡肋罢了。”

程希眼望谭行慎很不解，这么好的宝贝怎么可能是鸡肋？

“说开窍果是鸡肋你肯定是觉得老朽讹你。老朽是过来人，看的透彻罢了。修真，凡人总以为能开窍了便一步登天成为仙人了，其实，其实远着呢。一个凡人想要修真，如果还需要借助开窍果，那他在修真界又能走多远？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凡人实在。”谭行慎说到这里眼望谭当真。

谭当真是谭家这一代的希望，如若连她都要借助开窍果，那谭家又有何来的希望？

“谢六叔公指点。”谭当真自然有这个自信，只是刚听到有这么个宝贝，第一反映就是拥为巳有，以备不时之需。这时得谭行慎指点，明白修真一往无前，退路太多，岂能走远？走不远岂能挑起谭家重担？

程希一脸懵逼，你们俩不是在唱双簧吗？开窍果不要了？

老于世故的谭行慎自然看出了程希的内心想法：“没别的意思，当真不需要这东西，不过谭家其他人需要，如果你肯割爱，必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那它，会是个什么价格？”程希问，虽然他打心底不想割让。

“这个就看你怎么想的？如果你只想在凡人间混，那白花花的银子……一万两应该还是会有人出的。”谭行慎是药理科高手，给开窍果定价决对权限。

程希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子，一万两白银？那能花到几辈子？

谭当真见他这一副财奴样，不由露出讥笑。

程希毫无羞愧，不怨他，一万两，实实在在是巨款。

谭行慎继续道：“如果你想在修真界混，这个开窍果在修真者眼中便不是稀罕物。修真界的东西没有什么明码标价，通常都是以物易物，像修真者通常需要的元气水，元气精液都可以交换，还有兵器，丹药，就看双方需求程度，需要的急切，自然给价高，反之价低，这个就说不清了。”

程希似懂非懂。

谭行慎又道：“不过开窍果毕竟罕见比不得那些可以提炼的元气水丹药。如果你坚持的话，相信有人会出一部精妙的功法来交换。”

这一个孙立宁昨晚上提过，程希倒是懂的。

这个也是程希比较中意的备用选择。

谭行慎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果你想走的更远些更高些，老朽还是不建议你用开窍果去换功法。”

“为什么？”谭当真问。

谭行慎道：“齐阳县算个什么地方？你以为的四大家族放在大地方屁也不是。就咱谭家那几套核心绝学，放到那几个大门派，连最底层的弟子都不愿学，在他们眼中咱谭家绝学就是个垃圾。”

这话说的别说是程希，便是谭当真都给怔当场了。

“这世间功法千千万，好坏的差距也千差万别。上面那些顶级强者，谁没有一套顶级功法？不然你天资再好，成就也有限。”

这道理大家都懂。

“就咱们齐阳县大大小小修真世家不下五十家，齐阳学府五六百名学子中这些家族占了七八成名额，目前有谁学习了家族功法？”谭行慎问。

“他们还未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