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看到这女子时,便愈发觉得蹊跷。
单看样貌,这女子的确十分艳丽,眉若远山,面如皎月,指若葱根,尽态极妍,任何男子见了,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只是,这寒夜深山古庙前,何处来得这样一个曼妙女子?
方尘看了女子一眼,那琵琶声便愈发动听了,时而嘈嘈如急雨,时而如窃窃私语,缓急交错,若玉珠坠盘,其中,还蕴含着一种怪异的力量。
似乎能够影响人的心神,令方尘想要立刻踏出庙门,去伏在那石榴裙边,听个仔细。
这等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方尘便迅速咬住舌尖,这才心头清明。
“方才险些着了道,这琵琶声诡异,竟能摄人心神!”
方尘愈发觉得,这女子并非常人,极有可能不是人。
于是他便不再看那女子,而是低头读书。
只是他忽然想到,这女子若是有害人之心,为何不入庙中,而只是在庙门外拨弄琵琶?
“莫非是因为这神像的缘故,其中神性还未彻底泯灭,令之忌惮?”方尘望一眼神龛中的神像,便继续读书。
倘若这女子不敢进庙中,那便无妨,顶多就是这琵琶声诡异,坚守心神,莫要被她迷惑便是。
庙外女子见方尘竟不为所动,于是嘴角流露一丝笑意,琵琶声再变,竟变得软绵绵的,极尽温柔,乃是一番靡靡之音。
这靡靡之音入耳,便似有软香在怀,七八个艳丽美妇在人耳鬓厮磨,时而娇吟浅喘,时而送香风,吹热气儿。还用那轻柔的发丝儿,不断在人身上逗弄,轻轻摩挲,娇躯也是一番蹭动,直蹭得人浑身赤热,口干舌燥。
心中也像是许多只柔荑嫩手儿,在不断抚摸,让人浑身酥麻,心中发痒,有些喘不过气。
“好恐怖的琵琶声!”
方尘心头巨震,随后一身气血动荡之间,雷音顿生。
他知晓这琵琶声厉害,销魂蚀骨的软刀子,便将心神守得愈发紧,不敢动半点歪心思。
那庙外女子,望见方尘这一身气血,美眸之中,赫然流露贪婪之色。
奈何这靡靡之音,撩拨多时,也不见庙中少年踏出庙门来,于是便放下琵琶,站在庙门口,轻声呼唤道:“奴家就住在山背后,深夜寂寞,孤枕难眠,公子生得这般俊俏,可愿随奴回家,共度良宵么?”
这声音极尽温柔软绵,魅意流露,当真能令世间男子酥了骨头。
方尘心头一凛,只觉得女子愈发恐怖,对她所言,更是一个字都不敢信。
这深更半夜,出来勾引男子,回家共度良宵?怕不是带回家做宵夜,你在锅里煮,她在桌上等的那种。
这样的故事,方尘手上的无名古卷中,记载着不少。
于是方尘头也不抬,只是回一句:“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个人睡惯了,而且还喜欢尿床,所以请姑娘自重!”说罢继续读书。
女子听闻,顿时咯咯的笑起来,笑得浑身轻颤,放荡之态尽显。
“看公子羞涩模样,便知是个童子之身,未经人事,哪里知晓女人的妙处?”
“公子既然不想去家里睡,在外面也无妨,这深更半夜,四处无人,公子体魄精壮,奴家可是喜欢得紧呢……”
女子一番淫言浪语说个不停,愈发放荡轻浮,勾引之意尽显。
方尘则愈发确定,这女子是馋他身子,想骗他出庙,吃了他,于是坐在火堆旁,埋头看书。
这女子言语越是放浪,他便越是谨守心神。
到最后,女子见言语竟不起作用,顿时轻笑一声,竟在庙门前,罗裳轻解,从香肩缓缓滑落,露出白若凝脂的身躯,在那里微微扭动。
时而浅笑,时而轻吟,对方尘道:“公子,你看奴家这身子,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峰高谷深,可合你心意否?”
“公子,外面风大,奴家穿得少,可否出来,暖和暖和奴家?”
“公子——”
方尘始终埋头读书,头也不抬,更不看女子一眼。
在他体内,大威天龙见这一幕,竟嘿笑起来,对方尘道:“公子,要不我给你抓个妖精玩玩儿!”
方尘顿时脸一黑:“休要胡言乱语!”
大威天龙道:“这庙外的异类,只有五境,公子若觉得烦,不如灭了她。”
方尘道:“无妨,反正她入不得庙门,权当是磨练心性,天亮再说。”
随后,任凭这女子如何放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