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寻了个地方坐下。而他旁边的案几上,还留有半杯酒,一看便知是不久之前有人坐过,侍从连酒杯都没来得及收走。
想起方才在蔺上卿府看到的那辆马车,公子铭的心中愈发窝火。
不等他说话,蔺相如便率先开口:“公子,若你有一庭院,你想让树如何生长?”他的声音不徐不疾,就像是完全不在乎公子铭的无礼,用的语气跟之前问赵嘉两兄弟的毫无区别。
公子铭却觉得他顾左右而言他,冷哼了一声道:“本公子哪有时间做打理庭院这种事?交给下人去不就得了么?”
蔺相如闻言淡然一笑,显然这个回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正因为公子铭想要争,所以在他的眼里,有才是重要的。至于有了之后如何管理维护,恐怕都从未考虑过。
这样的人,如果成为了赵国未来的王,那么赵国堪忧啊!
公子铭并没有发觉蔺相如这个问题之中的深意,反而觉得这蔺上卿果然是上了年纪糊里糊涂。他的视线落在了蔺相如手边的锦盒处,抚掌大笑道:“看来本公子与蔺公大有默契,在下带来一物,想予蔺公一观。”
跟着他走进来的侍卫也捧着一个锦盒,放在了蔺相如的面前。
蔺相如看着锦盒内的司门管,缓缓地喝掉了漆杯中的残酒。
邯郸所有的司门管,都在管器的右端雕有城门的名称。
而公子铭带来的这个司门管,右端方方正正地雕刻着“拱辰门”三个字。而拱辰门,正是连接赵王宫与邯郸城的要害之地。
公子铭这是……终于忍不住要逼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