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谢文斐却对此有所误会,若是雍王妃执意要问,她自然要做全套的戏,姑母身边必然有谢家的棋子。
不过她还是摆出有些为难的样子,充满慈爱的眼神凝在还未显怀的腹部,双手轻柔地摩梭道:
“待王妃腹中孕育胎儿时,便能体会臣妇如今的感受了,臣妇并不后悔这个选择。”
然后她看着顾清枳宛如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生子药自然是不用最好,只是王妃如今与殿下恩爱,更当孕育一子。”
但凡对怀孕有些执念的女子,听到这话,只怕那股为人母的欲望就要被彻底怂恿出来。
谢文斐知道对面的女子绝不是这种人,这番话只会火上浇油,低垂的眉眼是笃定之色。
顾清枳听完这话,有种被人催生的感觉。
这感觉自然令人厌烦,顾清枳淡淡地说,“我与殿下还不着急此事。”
气氛冷淡下来,慕瑾祯却没有再如之前周旋的举动,谢文斐意欲献药的行为让他很是不悦。
男人很是多疑,此番南下正好敲打一番谢家,既然俯首称臣,就不该生出其他心思。
而且,慕瑾祯冷漠的眼光盯在谢文斐身上,看来谢家这代家主的确无能,逼得出色的嫡长女也要倒戈相向。
这是来自谢文斐隐晦的投诚,只是慕瑾祯对这种牵连到妻子的算计厌恶至极。
这场拜别最后不算很愉悦地散场,顾清枳坐在马车上,有些提不起兴致。
她始终没有决定是否生育,这本就是极为禁忌的话题,除了在好友面前隐约提及,她根本不可能拿来和人光明正大的讨论。
当初她冒着风险与还不熟悉的男人坦诚,虽然得到男人的承诺,只是。
顾清枳仔细端详着抱住她的男人,男人面色沉静,毫无在外人面前的冰冷,望她的眼神专注温和,似乎会一直这般静静地等待她。
顾清枳挪开视线,她并不爱他,但是却有男人归属自已的占有欲。她声音娇柔,恍惚间似乎有些脆弱,“如果我一直不生子,你会纳妾吗?”
只是握住男人的手很是用力,并不顾忌暴露内里的霸道和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