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了我,但也不能杀我,我爹下葬后不出一月,皇室便派人来了,说九方城玄学山脉,难免令鬼怨生怨,陛下不信我能做出此等恶行,命人带我入长安,由天师殿的人来洗清我身上的怨魂。”
“自此,我也就明白了,我爹所做的一切,白做,我爹……白死。”
“但我爹做到如此地步,只为让我不嫁皇室,临终之言亦是这般交代,我便怀疑事情远不止表面的简单。
关键必然在于缚魂令的实际用途,可缚魂令我更参不透,所以那个当下只能为自已争取更多时间。
我在接触的一切人事中了解皇家,然后自然也了解到了蔺王、蔺世子,只是在宫中约束太大,并未见过二位。”
九方城到长安,她除了睡觉,脑中一刻未停。
初入皇城,她便被送去了天师殿。
然后不久便从宫人口中听到类似她弑父不过是被人下了傀儡法,一切言行犹如提线木偶,不可自控。
当然,此说法有人信,但更多的还是不信。
她本就是下一任玄脉执掌,人在天下术法集中的九方城,这不是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可皇室只需要给世人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罢了。
然后她便见了赵帝与太子赵格,还有大皇子赵尤。
“我的计划也就是在见到赵尤与赵格之后落定,坊间皆传,太子赵格温良忠厚,行事小心翼翼,缺了太子的威严与气度。
而赵尤在殿前的姿态更为随意,说话办事更受百官认可。
赵格这太子之位还没坐热,不说本就被赵尤压上一头,甚至有言连四皇子赵祟都比不过……更何况,还有一位备受隆恩的蔺姓皇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