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是从周公子房中被赶出来的……
在、在此之前,周公子确实曾问我要过一瓶春药。
流萤坊的药,药效强劲,周公子以往也常派人来拿,奴便没多想。
从房中出来后,没过多久,便有人与我交代一会再带着几位姐妹进去。”
她扫了一眼左流云身边的人,“就是那人。”
然后继续道:“说是周公子与蔺指挥使事情谈完,需要人侍候。”
众人听到此处,自然听出好大的不对劲来。
蔺世子出生蔺王府,乃蔺王独子,又是皇世子,再生得这般样貌,自然是惹人关注的。
在人群关注之下长大的公子哥,从未出入烟花柳巷之地。
也从未有艳闻闲话。
蔺世子,为人端正的很。
果然,便又听那姑娘继续道:“奴等听命行事,可还未走到墨竹时,便被一姐妹告知,说是蔺世子已走,房中有思洛姑娘正侍候着……
周、周公子有些骇人癖好,奴曾见闻,所以不疑有他,便带着姐妹们走了。”
扬州巷的妓馆姑娘都知道,遇见姓周的,能推则推,能躲则躲。
青楼的姑娘话落,这阴谋论若是再听不出来,众人怕只能是耳聋了。
此时蔺不周再拿出那瓶早已见底的药来,便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便是此药?”他问。
“是,这瓷瓶,就是流萤坊专定的。”姑娘答。
蔺不周又拿出一个酒杯来。
方栀夏在他身后望了望,心道这人也是厉害,那种状态下,还不忘收集证据。
“这酒杯,便是我方才在墨竹用过的,底部的流萤坊三字,更无需说明,杯壁上的残留,也已交人检验过了。”
众人哗然。
“这是给蔺世子下药啊,好大的胆子!”
“此时再看左副使先走,姑娘们听令后入,现在左副使又带人直奔墨竹,还品不出来吗?”
“啧啧、啧啧!左副使这是嫉妒还是咋地?”
“嫉妒也不能使这么龌龊的手段啊,那可是蔺王之子,蔺皇世子,蔺家一世英名啊!”
“……”
人群骂得热闹。
蔺不周仰头问左流云,“你可还有话说?”
左流云问:“世子的意思是,是左某下的药?可有证据?药不是周公子要的吗?”
“很好,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精神可嘉。”
又有身着官服之人被押过来。
押着那证人的官兵继续道:“此人实则是左副使寻来的假人证,他已认罪,受命于兵马司胡彪,”
官兵点指那被新押来,身着兵马司官服的人道:“此人,便是胡彪。”
“若指挥使听信伪证拿人,假人证明日便会翻供,剑指指挥使,污蔑受命于指挥使,只因指挥使与周立私怨不清。”
此处的私怨,不好点名还被‘留’在宫中的蔺王。
但百姓听得出是左流云的歹毒心思即可。
待那做伪证之人受人指使的新供词拿出后,名胡彪的官兵也开始磕头求情。
不出左流云所料,蔺世子身边的阿祁当真来拿证人了,但当阿祁将他也一并拿下时,胡彪便想到了会有此刻。
他一鼓作气,将左流云所作所为都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