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的我啊,她待我,也不薄啊……你凭什么、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方栀夏听罢很无所谓地笑笑,“说句实在的,我比你难不止百倍。且眼下看来,我有必要为着自已不被反咬而再多威胁你一句,一会你若是反悔,要同你娘一道,而改口说些莫须有的东西……
我这人没什么包容心,只能告诫你……你往后,也悠着点过吧。”
这真是赤裸裸的威胁,且是绝非玩笑的狠劲。
阜宁忍不住压了压嘴角,在心中给她家夫人竖起拇指。
蔺寰义被她这话唬住,手停时,衙门大开,衙役站做两排,有人道:“何人击鼓鸣冤?”
“我既已击鼓,自当有冤鸣冤,句句如实!”蔺寰义说得咬牙切齿。
而后回那衙役道:“蔺家!蔺寰义!击鼓鸣冤,状告家母元若春、长兄蔺寰永、侄儿蔺亚、黎记酒家,掌柜黎茂年!”
……
黎记酒家。
官兵来拿人上堂时,蔺寰永也在,他跳着那只烫伤的脚咋呼:“本公子是蔺家长子蔺寰永!我爹驻守启东多年,启东兵营的刘参将可是唤我一声子侄,尔等小小衙役也敢拿我?”
他被关在黎记酒家得有两个时辰了吧?
娘呢?娘为何不来找我?
那姓黎的呢?难不成也被人拿住了?
蔺寰永心中越慌,脚下跳得越慌,声音也越来越大。
几个官兵上前押住他时,他这才看到自酒窖被押出来的黎茂年。
还有他身边站着的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