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了三个商队,分别走西北上、官道中、还有行至此处改走水路再绕南而上,水路运输,实则船只内里皆是石头,只是用于我们做退路的假象。”
蔺不周在地图上点出那处,“实际的退路是在临水路之旁的这条小道。早几日的船行让追兵到此以为我们弃马坐船,与兵器汇合前往闽都。”
方栀夏将手中的缚魂令嗑在桌面,一下又一下,皱着眉道:“根据之前来看,我最多晕不过一夜,但蔺家陵园皆是亡将……若是一下太猛,便不好肯定啊。”
她晕着,少了最厉害的打手不说,还成了个累赘,自然不保险。
几人愁的便是这一点,拖得近了不妥,拖得远了更不妥。
“世子,来日方长,王爷那边危机更甚,你写给我三个名字,我先开三棺如何?”
方栀夏在心中掂量掂量,觉得三棺可行,按先前经验来看,她们明日入夜应该能走。
蔺不周点头,“王府外面盯梢的人明显更多了,为避免明日你被人传入宫中看顾,最好便是由赵尤带你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直言让我入蔺家陵园,我去了,他必然会守着观望缚魂令。”
可北风呼啸的黄沙天里,天都暗沉了,也还没有收到赵尤一句准信。
二人同时往窗外望去,开始思虑舍弃赵尤这一步的话,如何才能让她保险地睡在王府等着醒。
方栀夏:“赵尤不管做什么决定,他都不会告诉陛下,这是肯定的。但他会告诉赵清涟吧?”
蔺不周道:“是,赵清涟的行为,才是更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