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方栀夏也没刁难他怎么就得在这睡了。
两人灭了烛火,各自躺下。
“从怀疑你找上墨阁,再往前论,你初入长安便以极快的速度锁定了杀我来实现逃婚。
这其中需要的信息不少,你要达成目的,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在这么短的时间,能给你这么多消息的,大概只有墨阁。
而你一个玄脉执掌,十五岁的小姑娘,又是怎么联系上墨阁这个途径的呢?而且一查就是庾国这么厉害些人物,得到的反馈也快。
究其根本,会不会是你们墨阁弟子有什么信物可以走后门?”
方栀夏翻了个身朝向他,“这也只能是怀疑吧?”
蔺世子笑笑:“是啊,怀疑一旦产生,那便需要确认嘛,所以我方才趴墙偷听了。”
方栀夏:“……”
她对他倒是再信任不过,这人在外头趴墙?!
蔺世子又道:“你说的那位师姐,居然是火朱雀?就是她没个正形带你去逛那种地方?”
方栀夏还是不言。
蔺世子:“看不出来嘛,她背一把刀,很冷啊。”
“……”
蔺世子:“……墨阁弟子之间,不是不通身份吗?听闻各派系功夫的弟子之间,更是面都不见?
同门之中会见?那火朱雀不是刀客吗?你主习什么?弓箭?机关暗器?”
“……”
身边人气喘得平平静静,倒是不显怒意。
“生气啦?”
“……”
“你我盟友,我蔺王府可是对你坦诚的很,你是墨阁弟子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告知也无碍啊。”
“……”
“夫人?栀夏?只只?……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只是我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我?好奇我的过往?因为喜欢我?所以想要了解更深?爱上我了?”
蔺世子哈哈一笑,“你在说本世子?做人有自信是好事,但别自作多情啊,我有理由怀疑你一直在故意暗示我,洗我脑。”
方栀夏气了,“我啊?本小姐我啊?”
蔺世子:“可不,你不是不喜欢与人肌肤接触吗?除了至亲之人以外,至亲也就一个方序吧?
但你我在启东时,你难道没有注意你时常都牵着我的手?
再说你现在不是黄毛小儿了,也没与方序再同榻吧?
但你看看咱们,说睡就睡。说明你心中已经接纳我为心中人了,为何嘴上不愿承认呢?”
方栀夏本来不气的,这会撑起半条胳膊,非得俯视蔺世子道:“蔺不周,你害了什么癔症?
在启东我最多就是隔着衣服挽着你啊,隔着衣服搂着你啊,明明是你牵我手!”
蔺世子:“好吧,是我吧。”
“什么叫好吧?本来就是啊。”
“那你是不是能被我牵着,你没有不适?”
方栀夏:“……我之后净手了啊。”
蔺不周不帮她回忆回忆,她倒当真有些想起不来了。当时一心与云氏那个无赖斗法,她确实没太注意自已被牵着有没有难受……
“你之前不是当下就不行了?”
“正事当头,我能忍不行?再说同榻,哪有兄妹这么大了还同榻的?我与你同榻是因为咱们是夫妻关系,要做夫妻样子……
懒得与你扯,那话还给你:自信可以,自作多情是病,治治吧你。”
她说罢躺了回去。
蔺世子闷笑一声:“谁让你总与阜宁说那些话,搞得她与我阴阳怪气地劝,你在怕什么?就这么怕我喜欢你?本世子倒是不介意被你喜欢。”
方栀夏:“你滚回去睡吧,不然治不好病。”
她愿意气这个,也就是不气他趴墙一事,蔺世子又问:“为什么不愿意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多一张隐蔽王牌不好吗?”
“你担心因为火朱雀是赵尤的人,我们会不信任你?”
“……”
“不会,你是你,你是蔺王府的生死盟友。”
“……内门弟子见得也不多,为方便隐蔽身份,日后行事,基本都有戴面纱或是面具。认识师姐是因为小时候就一同接过一个任务,我们性子合,以后需要配合的任务就成了固定搭档。后来她做赵尤的护卫,也就不必隐藏身份了。”
蔺世子嗯一声,“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这师姐没个正形的事你少掺合。”
方栀夏哼笑:“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那倒是没有,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