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或许还会直接投诚胡人。
留着性命,才有口在漫长的史书记载中解释一切。这个道理,蔺王不至于想不明白而愚忠赵聘。
现在长安之中,赵帝一战败之,下一战,就是等着蔺家军主动占地封王。
可不管长安城中怎么揣度蔺家军,在蔺家军这一方中,他们是如何被亏待的,他们认的主帅,又是如何被谋害又死里逃生的,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
方栀夏在关卡休养的几日,前线战报频频,有惊险,但终究喜报更多。
眼下守关处守的,便是担心庾国再次派来后袭军。
好在如她所料,赵帝不至于那么走险。
又过几日,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蔺王妃的手指也能自如掌控时,蔺王醒了。
与此同时,胡人主帅不治而亡,副将连夜胜任,遭蔺家军突袭,被长刀斩了头。
肖大将立下大功,被封副将。而蔺不周早已被蔺家军推为代父主帅。
胡人军队连击退鼓,蔺不周与肖副将乘胜追击。
方栀夏带着蔺王与一支小队赶去时,一江之隔的胡国边境,那斯城已经被蔺家军攻占!
寒冬蹚水。
蔺王看着日益回涨的水位蹙眉。
“将军,这江是防线,也是攻线,您要下个决定了。”
蔺王身边的人犹如他肚中蛔虫,知晓他在思虑什么。
这桥若是架了,与闽都互通,便等于昭告天下,蔺家军占闽都,反了。哪怕是被逼无奈,也是反了。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我等誓死追逐将军!”
“……”
方栀夏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没等多久,蔺王挥手下令,“架桥!”
趁着水位还未涨得难行,这架必须要尽快架起。
一队人马原地留下,与驻守营地的人直接开工。
方栀夏与蔺王还有几名心腹一同驾马过江,与蔺不周汇合,商量接下来是攻是防。
要立一国,何其难。
要攻一国,又何其难。
行至对面江边时,白桦林中冒出一大群人,身着胡人常服,扛着粗壮的树木。
蔺王哈哈一笑,“这小子,决定下的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