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你想要什么没有？何必执着于他蔺姓？”

方栀夏闻言也缓了语气，“所以，我到底要如何启令？启令之后，如何驱之？对我可有害处？陛下这样多疑的人，已经急着让我留下血脉，届时我又如何保证自已的安危？

一个不听话的人，就被你们日日投喂软筋散，这样的往后，你要如何给我作保？

若是不能，大家鱼死网破我也不亏。”

这么些时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细问往后。

在赵清涟看来，意志瓦解终见开端，她道：“这半年多来，开棺、缚魂，你心中多少已经明白？”

方栀夏点头，“所以我找到了九方城的后山，那里面藏的是历代将士之躯对吧？”

赵清涟：“对。只只，娘只有将你放养出去，才能不被令察，今时今日，它才会启。

缚魂令中的赤僵萤火究竟活了多久，无从查证，但娘肯定，它已经通了灵性。

这样的灵物，玄脉多年未启的根本，该是它不愿。

所以不能让它洞悉。离开你，放养你，是我的法子，事实证明，我对了。赤僵萤火流转，便算听令掌令人，而你如今成功了，这就是你往后的保证。

你若愿意依顺陛下，他自没有理由再耗费多年去栽培下一代。”

赵清涟说得不算太直接，但确实如方栀夏猜测，让她摸索的根本，就是瞒着这所谓的赤僵萤火。

太过于明晃晃的缚尸驱之，缚魂令不应。

也就是说，缚魂令应她，是因她心中并无启令驱之的邪念。

也就是说，早前玄脉所掌这赤僵萤火，或许压根不是做这个用途，她称它为灵物，这灵物在抗拒。

缚魂令中的亡魂，以为她是救赎者？亦或是期待她是救赎者？

“缚魂令中的那些血雾、血线，名赤僵萤火？”

“是，它们是活物，外围的玉质物不过是将其包裹起来的掩护。”

方栀夏恍然，难怪丢了砸了，总会回来。

缚魂令没长脚，倒是这赤僵萤火长了翅膀。

它们自成结界，在肉眼不可见中再次集结回到她身边，再次生出包裹自身的玉质物。

“三日之后，便是你的婚期。别再期待蔺不周了，他不会来。就算他来，也只会成为笼中雀。

只只，乖乖听话，好好吃饭，我便减了软筋散的用量。

毕竟是大婚之日，打扮漂亮，行动自如不好吗？”

“你也希望我嫁给赵尤，赵尤他……能有称帝之日吗？”

赵清涟：“没有希不希望，只是眼下已经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