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栀夏觉得此刻自已表情一定不好惹的很。
不然土黄龙怎么这么个眼神看她?
她想着又笑了笑,亲娘啊亲娘,您是时间不够了吗?
这么迫不及待?
若不能从她身上获得她想要的,赵清涟大概是等不到玄脉下一代了。
所以,不惜直接残害她生儿育女的底子?
“哼……呵……老子说归说,还真没想过对自已下手。”
方栀夏越想越气,又哼又呵,咬牙切齿的很,她不用看也知道表情一定狰狞。
土黄龙在一旁唤她:“太子妃知道是谁?”
“嗯?”她发出疑惑声。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
赵尤在暮色渐落时才迈入护卫院中。
方栀夏亲自坐在炉前给炉子煽着火,见人来搭上一句:“殿下整日里忙什么呢?”
赵尤笑笑,“太子妃生气啦?府中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此事一定彻查到底。但身为储君,确实诸事繁杂,成亲以来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夫人,请夫人见谅。”
说着端个小椅子,不顾身份地挨着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扇子摇了起来。
方栀夏哼一声。
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殿下好宠。
三五护卫站在远些的地方,其中就有蔺不周。
他眸光淡淡扫过,又被朱雀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边方栀夏压低了声音问:“你带蔺太子出门了?”
赵尤懒得没骨头似的挨着她,“是啊太子妃,护卫嘛,不得带在身边护着本宫?”
“干嘛?你怕我们跑啊?”
赵尤抿抿嘴,不置可否。
“那你多想了,我们只为了回去的话又何必一个接一个地来呢?”
“太子妃说的对。这药还要熬多久?你还要喝多久?”
“小半个时辰吧,”她加了药量,六碗熬一碗确实有些费时,但必须得快点清毒了,“喝多久就看恢复了,你知道毒是谁下的了吗?”
赵尤:“还能是谁?你小瞧我?府中替死鬼,府外长公主咯。”
方栀夏:“你说的很轻松嘛,今日我若是喝了呢?你太子府是什么农家菜园吗?鸡鸭猫狗都能进?”
说完嫌恶地将赵尤推开些。
“哈哈,防不胜防呐太子妃,你那个自幼一起长大的九方序都背叛了你,何况我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栀夏今日本就气的很,亲娘、还有她当作亲哥的人……
如果赵清涟想要的东西需要舍弃她的性命,方栀夏觉得自已大概都不值得她犹豫三个呼吸……不,三息都长了,应该是瞬间舍弃。
赵尤见她不回话了,戳戳她的肩膀,“怎么还生气了?对她失望?不应该吧?早就该失望透顶了啊。”
“你这个样子,真不像个储君,”方栀夏凝眉横他,“吊儿郎当,幸灾乐祸?好玩儿?赵尤,告诉你一个喜讯。”
赵尤挑眉:“感觉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着呢,值得恭喜的事儿。”方栀夏吊足胃口。
赵尤道:“不会是……这么快就让我喜当爹了?”
“滚!”
“我昨日夜里回来准备找你聊聊的,但朱雀说你们在房中干柴烈火……哎,春意盎然,世界好绿啊。”
方栀夏:“……不想知道就算了。”
“别啊,不开玩笑了,你说。”
“你父皇没有女儿对吧?”
“嗯?不是吧……”赵尤反应很快,面如菜色,难以言喻。
方栀夏也挑眉,“是呢,恭喜啊。”
赵尤:“我一时……很难言说我的心情。”
方栀夏:“我虽然不懂,但还是替你高兴,有亲妹妹了噢。”
赵尤皱着一张脸,“我之前还想……娶她呢,左右都是娶个权势,至少和黛遥算熟悉……你肯定?怎么肯定的?”
“那你父皇与长公主都极力反对吧?”方栀夏问。
“是啊,反对,那反对也是不想让我拉上李相的权势啊。至于长公主,她不想黛遥陷入后宫纷争。说说你的证据。”
方栀夏一二三四地将今日所听所想的证据摆出来,问赵尤:“你怎么看?是不是可以肯定了?”
赵尤消化着,抿唇不言。
半晌列出疑点来,“你说的我确实……句句无法反驳,但也不能排除黛遥确实是李相与长公主奉子成婚吧?”
赵尤也清楚,以父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