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胡旦见过长公主、太子妃。”
赵清涟淡淡抬过去一眼,“本宫随太子妃前来祭拜其亡父母,既然你九方城乃玄术之地,便尽快呈几个宜祭祀的日子来吧。”
城主连声应道:“是是,一应祭祀所需草民皆会尽心准备。二位贵人一路劳累,草民已在玄中殿备好酒宴,请。”
“诸位护将大人们请。”
方栀夏作为玄脉执掌,接待宴及住处自然都安排在中门。
九方序安安静静的走在朱雀后面,他拿不准方栀夏的态度,二人还一句话没说。
待到中门主殿落座,朱雀与蔺不周主仆二人同在一桌。
她压低了声音与蔺太子道:“凌川墨阁没有阜宁的消息。太子妃会从九方序身上套消息,不管她说什么,不管你们听到什么,万不可露出身份破绽。”
蔺不周点点头,方栀夏的演技实在精湛,又事关阜宁,担心演的连他们都信了。
主桌上坐赵清涟、方栀夏、城主、易门与道门的执掌、还有九方序这个代执掌。
方栀夏挨着九方序坐,在无聊的阿谀奉承声之中戳了戳他的胳膊。
低语道:“怎么不跟我说话?”
九方序眼中闪过一丝光,轻笑道:“你这次回来是太子妃的身份,那我算外男?要注意端着。”
方栀夏笑笑,“你算什么外男啊,你是我哥啊。”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注视你的目光太多了,晚点再说。”
“好吧。”
赵清涟冷冷淡淡,这宴席吃的乏味,也就早早散了。
方栀夏还是住自已的房,赵清涟被安排在她隔壁院中。
入夜。
中门住处位于半山腰,还未入夏,正是安安静静的时节。
赵清涟抬头望向自已以往的住处,又有些出神。
她以前最烦的便是九方城的夏,但最爱的还是夏。
夏有蝉鸣。
夏也有栀子。
蝉鸣扰人,栀子喜人。
此次,应该等不到花开了。
“长公主,九方序去太子妃的院中了。”
宫女来报,赵清涟应了一声,又问:“火朱雀呢?”
九方序与九方临栀的谈话,如果不避着火朱雀……那就证明赵尤已经知道。
宫女道:“太子妃发了一通火,将火朱雀谴到外院守着了。”
赵清涟安下心来,“你陪我去那边走走吧。”
“是。”
……
方栀夏房中。
九方序有些担忧,“火朱雀?她是太子的五行护卫,赵太子……是个多心的人吧?”
他今日已经听那些护卫闲谈起太子对太子妃的重视了。
听来两人感情似乎不错。
“方序!我又没怪你,你怎么与我说话很小心似的?他介意就介意他的去呗,我坦坦荡荡不骂他心思肮脏就不错了。”
方栀夏还是这副老样子。
九方序又安了些心,“你不怪我是你大度咯,但我在九方城,好像真的没帮到你什么。
执掌墓门处一直有人看守,直到现在,我既没入墓地,也没能入那个什么藏尸楼。
还害得你……被抓去长安与太子成婚。
但我又听他们护卫说,你与太子感情挺好?只只,那蔺不周怎么办?”
他还有心担忧起蔺不周来了。
方栀夏好笑,“是我明知危险也要去的,你画的位置与缚魂令的指引也一样,那处有重兵暗藏,怪得了你?
别给我整这出萎靡样。
再说蔺不周,我要来他拦不住,我被擒他也没办法,他什么怎么办?那我与赵尤成婚我也没办法啊。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九方序问:“长公主是你娘一事,你二人不是已经挑明了吗?她这次陪你来祭拜,也是为了缚魂令的事?”
方栀夏白眼一翻,点点头,“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序啊,我真的很烦,这狗屁缚魂令我都想对她拱手相让,只要她有这个本事拿走。
算了,不说这糟心事,怪让人丧气的。
我来也就是能活个明白就活个明白吧,能看一眼就满足好奇地进去看一眼吧,她要怎样都随她。
你也不用帮我查什么了。最近和连戊师兄学的还好?
中门你就看着吧。
你年纪也到了,若是遇到有眼缘的,就成个家吧。
我可能无法亲自到场,也不一定,如果你这两日就成婚的话。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