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我是回来祭拜呢,办婚事应该不妥。
反正中门的所有财物都转赠给你,就当作你新婚的贺礼吧……”
九方序从中打断,“只只,你是不是累了……”
她东一句西一句,又压根听不见他说话似的,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赵清涟今日看到九方城是个什么心情……但我见到你还是开心的……
就是,接待宴为什么设在我爹自尽的殿旁呢?我看着不好受啊,也不知道她看着……”
“只只?只只!”九方序伸手晃晃她。
方栀夏好似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九方序的表情很难看,他早前就发现过方栀夏那铺天盖地的丧气。
像只断线风筝,好像随时就飘走了。
而眼下,她一大串的话说着,眼中却越说越没神,好似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不闻外界所有声音。
情况……恶化了?
“只只,水路迢迢,你好像很累,要不要先休息?”
方栀夏似又清醒了些,“哦,还好,你没见到皇家那船大的,犹如平地,我睡的挺好的。”
可她又明显一副没睡好的神态,眼底甚至有些乌青。
“近日……头可还会疼?”
“也还好,不算太频繁,只要长公主不做些恶心的姿态烦我……嘶。”就这么想着,好像都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般。
方栀夏甩甩头,“不说她了,她让我很烦。”
“好好好,不说她了,天色不早,你……”
方栀夏好像又没听见似的,突然打断他道:“啊!对了,我说我怎么总觉得忘了一件事呢。”
她拍拍额头,“阜宁啊!你有没有在凌川找到她,她安全回宁朝了吗?”
九方序的神色更怪异了,看着她道:“我在对岸见过她,我本想与她一道追去长安,但她……”
“她怎么了?”
九方序摇摇头,“她没怎么,她不与我去,应该是回到宁朝了。”
方栀夏安了些心,“你们二人追着我去长安有什么用?双拳难敌千百手。我跟她说好了,只要发现我出事,她就直接回宁朝。”
“这样啊,当时我对她的行为……还有些失望呢。”
“嘶……从这回宁朝边境,快马加鞭也得三五日,一路上……也不知道她是否顺利……”
九方序紧张地托着她的肩,“又头疼了吗?”
“序,我不想任何人因我出事,阜宁……她照顾我……很久……她本来可以不来的……我被擒后,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
“别想了只只,别想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你可以写信去宁朝,我帮你带出去。”
“对、对,现在有你可以帮我寄出去,我马上就写。”
九方序心中一阵抽痛。
想她在长安,孤立无援,身边没一个能帮她向他、或向宁朝传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