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方栀夏指着两人面前的树,“这里是树,没有迷雾,一切都很真实。”
“你再试着唤一唤蔺封阳。”
“怎么唤?我没带纸笔啊。”
“不用!以令调之,以缚魂令直接唤。”
方栀夏松开她的衣袖,开始双手掐诀。
赵清涟拽紧了她腰侧的布料,见方栀夏手中变化飞快,嘴里念念有词,并未使诈。
“蔺封阳,应!”
忽地,漫天迷雾在顷刻之间将她兜头罩住。
“成了。”方栀夏一边说一边扭头,而身边却已空无一人。
她愣愣地看着自已腰侧的布料,被赵清涟用力捏到皱皱巴巴,但方才……明明没有一点拉扯感……
“长公主?”方栀夏出声喊她。
“赵清涟?”
四下皆无人应声。
“什么啊,她不会就这么困死在里头了吧?”方栀夏无语凝噎。
这话出了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已出不去才是大问题,“我乃玄脉执掌啊,我不会就这么困死在这里了吧!”
“赵清涟!长公主!”
任她怎么喊,连回声都没有传来。
她再次掐诀,出声问:“蔺封阳可在?”
面前有白雾打着旋在她面前上上下下。
方栀夏中心宽慰了些,唤她:“姑姑,我是您侄儿的娘子啊。您能告诉我如何入缚尸楼,如何破了缚魂令,放诸位往生吗?”
白雾也不会回答她,依旧在她面前旋转来去。
“我现在是还不能去吗?这一点赵清涟说了个实话?”
从墓门中的阴气汇聚来看,方栀夏差不多便可以断言,缚魂令中的将魂,与玄脉历代执掌估计就是势不两立的局面。
也是,毕竟所谓玄脉,干的是禁人亡躯、调人亡魂之事。
她贸然而入,没准真有可能因无法掌控而被亡魂绞杀。
白雾依旧旋转着。
她又问:“那能带我出去吗?”
白雾炫起一阵风,自左往右吹来。
方栀夏想起赵清涟说:蒙眼,感觉风。
而她现在压根无需感觉,这风大的将她的头发扫起,糊了满脸。
她朝着左边走,在什么都看不清的雾气中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步挪着。
“姑姑,你不生气我害蔺不周昏睡三年吧?”
“这也叫一种缘分嘛,不打不相识。”
“姑姑,那你能帮我带话缚魂令中人吗?我不会调令亡将为任何人所用,我一定会毁了缚尸楼,毁了缚魂令。”
“若我实在不成,我死总成。”
“鱼死网破也好,让玄脉终于此,往后都不会再有人能打你们亡躯亡魂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