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久久没有人言。
蔺不周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衡量这些话的可信度吧。
方序垂着头,情绪的激荡让他胃中抽搐,唇色更白了些。
“她为何不杀了你?不关着你?不带走你?你又是怎么来的?”
这话是阜宁问的。
方序道:“不杀我,自然是因为我还有用。不管是帮只只拦劫,还是联络她。
我也是后来才听中门弟子说,长公主是昏迷着离开九方城的,人群慌乱,或许压根没有想着带走我一事。
他们将我关在房中,可谓重兵看守。
而我多年前便听只只的话,隐藏实力。我的身手你见识过,但在九方城,从未完全展露。
守兵疏忽之际,我出乎意料,再加上对九方城的熟悉,就这么来了。”
许久没说话的蔺不周突然道:“这其中,竟然没有一句利已?”
方序笑出一声,“利已?承诺我一个皇子身份,或是……将帝位给我坐吗?”
蔺不周点头,“赵清涟出发点,你所在意且为助的点,都只是为了只只?”
“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吧。”方序看着蔺不周,又道:“她值得,不是吗?”
“从小到大……她都值得。她好,于我便是利已。”
蔺不周:“大概在你逃出来后没多久,赵清涟便下令九方城,应该是要通知你来宁朝刺激只只,我前两日刚收到消息。
所以眼下,你先走一步的事必然也已经传到赵清涟耳中。
只只失忆,但你能将一切都告诉我。
那么在你以为,赵清涟接下来会如何?”
方序答道:“我想到这一点了,但如今两国安定,想必赵清涟事还未成事对吧?”
蔺不周点头。
方序:“所以接下来她还能如何?向赵聘坦白自已要拿走赤僵萤火?”
蔺不周道:“赤僵萤火她已经拿了,只只的缚魂令,再没有回来过。”
方序有一瞬的吃惊,很快又想明白,“她拿了,但是庾国还没有动作,那么就证明她还是不行啊。
且她必须要向赵聘坦白自已拿了,就算话语权还不在她手中,也要先给赵聘希望。
然后她会迫于赵聘的压力,令她再去尝试调令,成难,死容易。
但他们还没有动作……
事态不乐观,赵聘还会想要玄脉血脉,势必只能继续打只只的注意。
所以眼下已经不是赵清涟会如何了,她该努力自渡好活。
眼下,是赵聘的梦想倾向破灭,他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