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干的应该便是这个活。世人求神问鬼,终有得偿所愿的奇迹,而这个奇迹,实则便来于此。”
赵尤:“听起来很玄妙。”
方栀夏继续道:“为何这些人皆是身负功勋的将士呢?这事、这令流传至今,总多少有些关联。
将士百战,护国,又何尝不是杀人?
手染无数性命,魂入忘川,虫蛇撕咬,撕心裂肺。
人活着,为世人所敬的大将军,为护国之忠将。人死了,却被千魂啃,万虫噬。
这对?还是不对?
这样的死魂,他们屈吗?服吗?怨吗?
地府不是完美的,所以需要判官,也就会需要如凌山萤这般的存在。
长而久之,一代又一代,以术士为外皮,渡那不屈过河的怨魂。”
赵尤蹙眉,“这些都是你参悟的?”
方栀夏摇头,“不是瞎悟的。天师殿有十八层,十八地狱,那里头供的,正是九方玄脉之祖。”
她一层又一层地往上走时,没有任何需要破阵的阵法阻拦。
但心口却越来越堵,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脉的阴差,不知在哪一代开始便被幽冥之下的人放弃了,也许是从他们开始走上邪路之日起吧。
总之,那供奉的玄脉之祖与其说是供奉,不如说是镇压。”
十八层,整整一层都披着密密麻麻,布满灰烬的黄符。
方栀夏走到正中牌位,伸手揭开。
“九方崔冥。”
她念着自家老祖的名字,忽地,有一道清冷人声在她耳边响起,“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