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九方钟期给你种下了玄术的诱因,让你察觉到任将军亡魂的不安息,那些年,你就毫无察觉他目的不纯吗?
你能成为天师殿主殿,能端坐长公主,高高在上,让赵聘都不敢妄动你……这样的你,真的没有察觉吗?
这样的你,想不到更好的,置身事外的法子了吗?”
她多余的证据再懒得列,总结道:“是你的野心,泯灭了本性,别总把自已放在被害者的位置上。”
“你说得轻巧……”
任寻还没能继续,便被方栀夏打断道:“我今日能站在这里,哪一步轻巧?你告诉告诉我?”
“算了,都不重要了。任寻,你生我这一道,没有恩情,你害我这些事,我大人大量,还是让你死得轻松些。”
关于方序后续会如何,她一个上了十八层都没找到答案的人,更不会指望任寻能有办法了。
任寻在她话落时闭了眼,“你与赵尤,是敌是友?我眼下若是死了,于他可不利。”
她无疑是聪明的,在发现方栀夏丝毫不闭声就反应过来了。
整个长安都翻不出她,方栀夏这样一个敌国太子妃却能精准找到,她和赵尤是一伙的,虽不可思议,但很早之前,他们应该就是一伙的了。
“想活?赵聘找不到你的人,你以为成为一把灰后反而好找了?”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赵尤要救她,她很清楚他是在救自已。
只是时间越长,她也越明白,再这么下去也只能等一场战事的结果。
赵尤胜,她或许有可能依靠李政隐世。虽希望渺茫,但赵聘胜则会是毫无希望。
方栀夏朝她抛出一个瓷瓶,任寻惯性接住。
“此物名催命。你会走的毫无痛苦。”
任寻摩挲着瓶身,迟迟不动。
“还是想要我不体面的亲自动手?”方栀夏问。
她终于轻轻推开小小瓶塞,动作之间方栀夏突然问她:“你想要李政活吗?”
说话间,任寻本要仰头一灌的动作忽地生变。
瓷瓶坠落时,她以脚起阵,“天罗地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