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睁眼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身侧是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我起床吃了个早餐。
门便被推开了。
是南寻回来了。
几天不见,皮肤饥渴症应该已经发作到他的极限了。
我笑着等他冲过来抱住我。
可出乎意料的。
南寻只是走到我跟前,就不动了。
哪怕是嘴角勾着笑,也挡不住他眼底的阴鸷:
“南青碰你了?”
“宝贝,我跟你说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还没等我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他面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桌上放着的给他做好的贝壳手链,被他拿来绑住了我的双手。
他一向脾气好,或者说他一向把自己的脾气伪装的很好。
可这次,是为什么生气?
我刚想张嘴询问,就被他的手用力捂住。
“有些事情,既然说不明白,那就别说了。”
“用做的。”
我开始慌了。
把狼驯服的太好了。
以至于,我差点忘了,再温顺,也是狼,不是狗。
我和南寻是在一次学生会活动上相识。
彼时,我刚上大二,而他是我的学长。
南寻模样好,性格又温和,谁都喜欢他。
我也不例外。
于是,我果断甩了当时的男朋友。
前男友以一种释然的神情,对我笑了下:
“谢迦,你又看上新的猎物了是吗?”
“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我不以为然。
遭报应?
呵,笑话。
第二天,我开始追求南寻。
三个月后,拿下。
在一起的那天,南寻掐着我的下巴说:
“那就和那些阿猫阿狗都断干净,以后,你只能是我的。”
他又想了想,软了神情:“我也只是你的。”
阿猫阿狗?是指我的那些前任吗?
我笑着应好。
可是,或许真是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不出一个月,我腻了,转身勾搭上了个小学弟。
我永远都记得,被南寻发现的那天。
我还在不知死活的挑衅他:
“你也看到了,我喜欢上别人了,分手吧,拖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
南寻背着光站着,对我特别温柔一笑。
我被美色蛊惑了一瞬间。
等回过神的时候,我被他关进了一个房子里。
他看着我,笑得残忍:
“不听话的人,要什么自由?”
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下来床。
每次往床下跑,就会被他掐着腰拖回来,任由我哭喊,都无济于事。
最后,我的身体害怕的下意识发抖,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南寻。
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你爱谁?”
我抱得更紧了:“南,南寻。”
南寻满意了,在我手上带了个红绳,放了我。
从那以后,无论我在哪里,南寻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我的行踪。
我以为我会恨他。
可实际却是,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是我自从八岁被双亲抛弃、整日流离失所后,最踏实的时候。
这是病态的,但我没办法抵抗。
我冷眼看着自己的堕落,清醒看着自己的沉沦。
再没动过其他心思。
直到,来到苗寨,看见了南青……
我意识恍惚的过了三天,流干了眼泪,落了一身的痕迹。
最后,缩在南寻的怀里,哭着说只爱他。
他气消了大半,戴上沾了我气息的贝壳手链,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
“南青和我自幼共感,我们其中一人的一切感受,另外一人全都能感受到,我有皮肤饥渴症,他也有。”
“从三天没碰到你,但是皮肤饥渴症却没有发作开始,我就知道,他碰你了。”
他像是神话故事里,诱哄路过船夫的漂亮人鱼。
“所以,告诉我,他碰你哪了?”
我哆嗦了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南寻似乎是笑了下,双唇贴在我的耳边:
“我相信你,你可别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