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又会将阿珝的人生搅得一团糟?
话说到这里,叶浅浅再无法表达自己的任何评断。
世界上不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最清楚。而张槐序的那个问题终于得到解答——为什么接下来的时间里太昊瑶琴再没有出现过?应该就是被知聪不知以什么方式毁去了。
“浅浅姐。”半空中传来一声招呼,留着须髯的叶海青乘着他的小舟飘然而至,他安葬好子寿后又去了武家,最后找到这里。
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后,叶海青紧闭双眼,不忍再听。
他用力地将知聪怀中的瑶琴抢过来丢给叶浅浅,坚定地道:“这孩子,以后就跟着我了。”
这便是要将知聪擅作决定,险些让天书任务失败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叶浅浅知道接下来等着知聪的还有逝父之痛,她点点头,让叶海青带走了知聪。
他们走后,叶浅浅随意地将瑶琴丢在地上,然后坐到旁边,仰头望天。天上只有几片薄云飘来荡去,她却看得无比认真。
“我们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快嘛。”叶浅浅叹了口气,“剩下的时间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这次任务比上一次简单得多,可以说轻而易举。他们留下的时间还剩了大半,如果抓紧时间,可以赶去长安看看大唐盛景,逛坊市,尝美食,甚至可以去看看李世民……剩下的几个小时他们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可叶浅浅一点兴致都没有。
张槐序看出了她的意兴阑珊,走到她身边坐下,与她一起看云。
大道理谁都会说,上到守护世界,下到尊重历史、天下、大局、苍生……随便哪个都可以说得天花乱坠,相信叶浅浅也明白这些的重要,可在她心底,她始终都是那个普通的十八岁女孩。
她希望世界和平,希望美好圆满,希望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好人,最不愿命运弄人,曲终人散。
“就算我们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在一起。”
张槐序突来的话听得叶浅浅心尖儿发软。这样的安慰生硬笨拙,语气中还带了些小心翼翼,明明外表是那么冷酷的青年,却总是在替她想着借口,无条件地站在她身边。
“张槐序……我……”心中涌动的情愫再难隐藏,叶浅浅咬了咬唇,脸上忽地有些发热。
也许是她在樱花树下等他整晚的时候,好感就已经悄悄种下,之后两人历经风雨,甚至包括生死,叶浅浅很确定她喜欢张槐序,她也能感觉到张槐序对她的关爱,可有些事不清清楚楚地说出来是不行的。
“你怎么了?”身边的青年微微侧头,目光清澈静谧,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似乎一无所觉。
被他这样看着,叶浅浅的脸彻底红透了,她慌张地垂下眼去,心思乱成一团。
要不要说?这是个好时机吗?他猜到了吗?可是他怎么这么冷静?会不会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果不说,他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但话说出口可就收不回来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余光忽然瞄到一只紧握的手,指节分明的手白皙细长,此时紧紧地攥着,拇指不安地摩挲着指节,显示出它的主人此时有多么紧张。
张槐序还等着叶浅浅继续开口,可等了半天,他却什么都没听见。往身侧一看,发现叶浅浅低着头呆住了,他顺着叶浅浅的目光往下看……张槐序飞快地将手背至身后,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嗯,天快黑了,我们还得去做些善后的事情。”
叶浅浅抿住上翘的唇角,让自己的笑意看起来没那么明显,她抬头看了看冬日午后的和煦日光,点了点头。
嗯,天确实快黑了。
“你给张天师留点提示吧。”把太昊瑶琴抱在怀里,叶浅浅起身追上埋头走路的张槐序,说出自己的想法。
叶浅浅放不下圣女的那滴泪,只希望世间不再有那么多遗憾,至于改变历史之说,既然历史可以修正,那稍稍变更一下又有何妨?
张槐序点头。明天张天师会死于叶深深之手,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张天师对圣女的信任,如果加以防范,悲剧自然可以避免。
叶浅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太昊瑶琴,不确定地说道:“也不知道缺了根弦的太昊瑶琴能不能完成任务。”
就像使用过的地母灵石会变成凡石一样,缺弦的太昊瑶琴除了抗打砸外,此时也与普通瑶琴没有区别。叶浅浅担心任务失败,可心里却并不像上次一样害怕,心中只是充满着对归藏天书的反感,它凭什么可以命令别人去做那些事呢?
这个问题张槐序也不是很有信心,但第五根弦已断,他们可没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