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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

李斯跟他一起回韩国打拼,谁也无法说服对方,但韩非的每一篇文章,李斯都会认真的誊抄收藏。临别前,他们一起偷了荀夫子亲手酿的兰陵酒,被罚抄书,相视大笑。

时光匆匆如流水,一转眼,他们都步入中年。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秦王政是从李斯家中看到韩非的文章,起了求贤之心。

此番韩非出使秦国,也是李斯向秦王政提议,扣留韩非。韩非有时候觉得这个师弟已经变得陌生,有时候又觉得当年的情谊依稀还在。

赵琨给这座学府命名为国子学。

很多建筑上都刻着醒目的标语,比如动物科学学院的标语是“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荀子的名言。

比如格物学院有十哲雕像,其中老子雕像的底座上有一行小字——人有国别,道无疆界。

国子学的校训就在一进门的石碑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

就在韩非被这句话触动,怔怔出神的时候,张良领进来一群少年郎,他被包围了,一双双渴望求知的眼睛,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学子,就像当年他和李斯,不远万里前往稷下学宫,战胜了内心的怯懦,鼓足勇气在荀夫子的面前展现自己,渴望得遇名师。

赵琨向韩非拜了拜:“韩公子非,恳请您担任国子学法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为他们传道、授业、解惑。我的要求不高,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每周讲一次法学公开课就行。”

韩非悟了,秦王政让赵琨陪他玩耍,赵琨却要他为秦国的教育事业当牛做马。荀夫子常说,如果没收这么多徒弟,他不用操心,就不会老得那么快。但如果没收这么多徒弟,他也不会一直被少年人的热忱激励、鞭策,经常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思考人生,经常突破年龄的限制,保持着强烈的求知欲和探索欲。

韩非沉默许久,对上少年们炽热的目光,终究是不忍心一口拒绝,只说:“可以,但我收徒弟,是很、挑剔的。”张良那种时而随波逐流、顺其自然,时而发疯掀翻赌桌的做派,就不符合他收徒的标准。

然而,少年们欢呼雀跃,直接将韩非抛起来,又接住,再抛,再接。他都没机会把话往回收,让这些少年明白,他不会是一个特别称职的引路人,哎,这太难为口吃了。韩非被抛得晕头转向,蓦然瞥见人群中,张良笑得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是那种诡计得逞的得意神态。

张良十岁,也开始学习击剑。

他体弱,力气也不足,每次击剑,都被王离和冯劫轮流按在地上摩擦。就请赵琨教他。

赵琨思考片刻,对张良说,“我初学剑的时候,沧海君说,这世间,有刚柔并济之剑,有夺人心魄之剑,有百折不饶之剑,有逍遥自在之剑,千变万化。后来,尉缭先生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缘万变,其实都无一变,剑就是剑,其它的一切,皆是外物。最终,我谁的都没听,只问自己手中的剑。”

张良似懂非懂,被赵琨给唬住了,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赵琨满怀期待,教张良步法,以及基础剑招,经常手把手地指点。然而成果总在意料之外。张良再次跟王离切磋,他躲、又躲、还躲。这次没有挨揍,似乎赵琨教他的要领,也都做到了。

赵琨旁观许久,终于忍无可忍,说:“阿良,我教你的是尉缭先生自创的九宫步,不是猴子跳舞。”

张良理直气壮,微笑:“表兄就是这样教我的。”

赵琨忽然就理解了沧海君当年教他习武的暴躁。熊孩子完全带不动,还丢不开,太会缠人了!

第114章 宁愿表弟弱一些,多喜乐,长安宁。

如果只求舞剑好看、反应敏捷, 这样练也没问题。如果要以剑御敌、自保,这就远远不够了,得下苦功, 至少付出数倍的努力。

赵琨舍不得让孩子吃苦。他轻叹一声,掌心抚上张良蓬松的发顶。

覆在头顶的手指节修长, 指腹和虎口带着一点常年握笔、练剑留下的薄茧, 轻柔地抚过发丝, 停在耳朵边上,似乎有一瞬微不可查的小幅度收拢,又很快松开。张良感觉赵琨是想拧他的耳朵, 忽然有点心虚, “表兄, 我是不是太弱了?”

清晨的阳光中,赵琨一双桃花眼波光微敛,看向面前的熊孩子, 语调低沉中带着温柔:“不要紧的, 阿良的年纪还小, 将来会遇见很多厉害的人,剑到用时总嫌弱,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一辈子还很长, 意识到自身弱小的机会也很多, 习惯就好。”

张良估计最近练剑偷懒的事已经被发现了, 这是戏谑嘛?他秀丽的面庞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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