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又过了会儿贺沧笙才开口,声中能听出一点儿缓沁的冰冷,问:“墨沉霜,今年多大了?”
墨沉霜又抬起眼,道:“十八。”
贺沧笙闻言露了笑,道:“比师兄小啊。”她颇为慵懒地向后靠身,“小一些也没什么,却得贴心一些才是。师兄早前与朕来信的时候就净说好话,今日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温先生交付真心。”
都当皇帝了说话也勾得没边儿,温绪之在边儿上轻咳了一声,贺沧笙看过去,知道师兄这是护犊子。
她道:“南霄的折子朕看了,就是他镇压了千蚩寨起义。”
这话不是问题,而是贺沧笙已经都知道了。女帝的凤眸微眯,看了看站在堂下的年轻人,道:“立了功,朕要赏。”
墨沉霜规矩地站着,没有任何表示。
“宝心王,”贺沧笙忽然转向一边的苏屹,“你觉得朕该赏些什么?”
这女帝身上有种像是邪术的力量,明明就是个普通称呼,“宝心王”那三个字出来的时候却像是一种引诱。苏屹和平时一样被勾到了,他对贺沧笙的意思心领神会,稍微倾身,道:“的确该赏,不然就留了他在京都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