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晓想来也是,那时的巴图鲁不过才几岁大,母亲倒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无助感,已经给他的童年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这是巴图鲁十几年的心病,要想医治,还是十分困难的。在与手下的交流中,陆琳晓还了解到了巴图鲁的一些基础病。
他的很多病痛都是在儿时落下的,由于没有及时就医,再加上平日不注重防护,所以恢复的并不彻底。
只要身体出现了一些新病,便会引起旧病的复发,他不过才二十几岁,但却有着四十岁的身体。一想到这里,陆琳晓也有些心疼他。床榻前,巴图鲁皱着眉头,双眼紧闭,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陆琳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瞬间脸色大便。
“他发烧发的这么厉害,你们难道都没有发现吗?你们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
陆琳晓大叫着。凭借她从医多年的经验,巴图鲁现在的温度少说也得有四十度,再这样继续下去,别说烧出基础病了,人都得烧傻了。
陆琳晓找来笔纸,写下了一堆药方,让下人去医馆抓药,自己则是打来了一桶凉水,为他进行物理降温。
由于两地文化的差异,相同的药材有着不同的名字,下人拿着陆琳晓给了药方找了很久,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药材找齐。
在陆琳晓的叮嘱下,下人终于把药煮好了,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巴图鲁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陆琳晓也不敢掉以轻心,悉心的照顾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琳晓终于撑不住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深夜,巴图鲁口渴的厉害,朦胧间发现陆琳晓趴在床前。
巴图鲁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巴图鲁看到了屋子周围的混乱,显然陆琳晓是照顾了他一夜,于是心中一阵感动。
夜里天亮,巴图鲁将陆琳晓抱上了床,正当他要起身时,胳膊却被陆琳晓死死的抓住了。陆琳晓的眼角滑过几滴泪水,身子微微颤抖,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巴图鲁俯身将耳朵贴了上去,想要听清陆琳晓的话。
“秦无咎,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梦里,陆琳晓一直在叫着秦无咎的名字,用最卑微的语气恳求秦无咎留下来。
巴图鲁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他以为只要自己对陆琳晓足够好,她就会忘记秦无咎,接受自己。
直到现在,巴图鲁终于明白是他错了,他低估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陆琳晓的人在这里,但心却一直留在秦无咎那里,他得到的,不过就是陆琳晓的肉体而已。
次日清晨,陆琳晓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但她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明明昨晚她照顾了巴图鲁一夜,怎么这会睡在了他的床上了?陆琳晓下意识的掀开了被子,见自己衣衫完整,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陆琳晓打算出去的时候,巴图鲁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见陆琳晓醒了,立马露出了笑容。
“你醒啦?正好膳房熬了一些红豆薏米粥,你趁热喝吧!”
巴图鲁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这让陆琳晓有些诧异。
“你……身体好点了吗?”
“陆大夫可是照顾了我一夜呢!我若是再不恢复,可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巴图鲁半开玩笑的说着。
吃饭期间,陆琳晓明显的感觉到了巴图鲁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
“巴图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巴图鲁犹豫了好一会,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有件事情,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现在非常想要一个答案。”
巴图鲁突然变得非常严肃,陆琳晓也立刻认真了起来。
“琳琅,如果秦无咎没有得病,你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吗?或者换句话说,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为了取得神果为秦无咎治病。”
巴图鲁的话一下子把陆琳晓问住了。片刻后,陆琳晓点了点头。
虽然巴图鲁早就已经猜到了缘由,但当他亲眼看到陆琳晓承认,心中还是十分的不爽,自嘲的笑了笑。
看到巴图鲁这样,陆琳晓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歉意。
“巴图鲁,虽然我是为了给秦无咎治病来的,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会和你成婚,就不会反悔。”
陆琳晓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巴图鲁,巴图鲁的表情上却没了其他的表情。过了半刻钟左右,巴图鲁突然开口。
“琳琅,你知道吗?昨晚你叫了秦无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