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门槛时,谢兆森一把打横抱起了她,“我怕你再磕着。”
伍樾想起来那次摔在她怀里,羞得捶他的胸,“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谢兆森厚脸皮道。
一进到他俩的新房,谢兆森就忍不住覆上自己唇。伍樾推开他,“外面都是人。”
“放心,没人敢进来。”
二人腻了会儿,谢兆森就带着她去给爹娘上坟。
族里的先人大都葬在山脚下一处地势稍平坦的地方。伍樾跟着谢兆森一同下跪,谢兆森道:“爹娘,不孝儿子领着媳妇来看你们了,希望你们多多护佑她,她是个好女人。”
看着他忧伤把头磕在地上不起来,伍樾也跟着磕了下去。
“爹娘,儿媳一定会全心全意爱兆森,请你们放心。”
她起身把谢兆森扶了起来,谢兆森趴在她肩上,哭诉道:“若是爹娘在世,他们一定会喜欢你。”
“我知道,我知道,相公。”伍樾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他也是个可怜人。
孤苦伶仃这么些年。
“樾,一定是我上辈子积了德,上天才把你送来我身边。有妻如此,夫覆何求。”他捧着她的脸,永远爱不够。
伍樾伸手给他擦了擦泪痕,“我亦是如此。”
他在她额头印了一吻。
二人走了几步路,就来到小青爹娘以及哥哥的坟墓。
伍樾拉着小青给她的爹娘和哥哥祭拜,她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什么,但见小青伤心,便搂着她安抚:“你们放心,小青我会照顾好,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说话了,到时候她再来看你们,就让她多说几句。”
“低……粮……哥……。”小青再次跪拜的时候,竟然发出了类似的呼喊声。
伍樾拉着谢兆森的手,高兴地哭起来,“兆森,你听见了吗,小青会说话了。”
小青思念亲人,心下一急,就喊了出来。
“小青,好妹妹,你会说话了!”伍樾把小青扶了起来,“太好了!”
“嫂——。”小青看着伍樾,泪流满面。
“诶!嫂子听见了。”伍樾抱着她又哭又笑。小青趴在她背上,看着谢兆森道:“师……傅。”
谢兆森笑着点头应她。
回村子后,已是下午。谢兆森说要去族长家,伍樾便带着小青回了那个她住了两月的草房子。
小青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很是高兴。
伍樾也觉得特别亲切,好像自己在这里住了很久一样。当时走得匆忙,也没有好好收拾。她和小青一起,把屋里该整理的整理,该遮盖的遮盖好,又把屋里各个角落清扫一遍。
回到谢宅,院子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好些都是福海和菊香叫来帮忙的。
“二牛哥。”
她见到二牛和福海一起搬东西,便顿住了脚。福海见状叫二牛松开手,他自己先搬过去。
二牛也朝伍樾走了两步,眼睛躲闪,脸有点红。
“二牛哥,谢谢你。”闹鬼的那日晚上是他砸了谢宝根的脑袋,谢兆森告诉她,当时他也在场,至於让谢宝根下跪的那两下则是谢兆森的杰作。
二牛以为她是说上次护她的事,摇摇没说话。
“二牛哥,你可以当我哥哥吗?”伍樾微笑着看他,眼里不带一点杂质。
“可。”二牛被她纯洁的笑脸迷了眼,她就是山崖上那朵他永远够不着的小黄花,灿烂明媚。他也只能把她安放在心里最深的最安全的地方。
厨房里有几个妇人在帮忙,她本想进去瞧瞧。
刚迈腿的时候,里头的人在议论谢兆森祭祖的事情,说伍樾不能进祠堂真是太不公了。
伍樾收回了脚,转身回了房间。
怪不得他刚才神情有些隐晦。
爆竹声一响,喜宴开席了。除了谢柄山以及其他几位族叔家的人没来,其他大部分都来了。前院后院都摆满了桌子,大家吃得满嘴流油。
即便这样,也堵不住她们的嘴,有人道:“啧啧,宝根那傻帽还惦记月娘,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瞧瞧自己的孬样子。”
“可不,月娘,不,九奶奶就是咱这里的凤凰。”
“你们不知道吧?”有人压低了声音道,“苦杏娘好像看上宝根了,据说她天天给宝根送饭。”
“有这事?”
“真的,你们就瞧吧。”